第297章 倾国倾城[第2页/共3页]

“……天下第一？”郦书雁睁大了眼睛。

郦书雁神采更加凝重：“多谢院判。”

那是一次饮宴。当时，郦国誉已经有了面貌美艳的艾姨娘，另有小家碧玉的费姨娘。长孙氏的面貌并不算美，别说艾姨娘，就连费姨娘都比不过。可她被两个仙颜的妾室夹在中间，却高雅风雅，出尘脱俗。两个绮年玉貌的妾室在她中间，活活被她烘托成了地上的泥、鞋底的灰。

春柔数了数，答道：“五次。当时奴婢年纪尚轻，还在清辉苑做二等丫头呢。”

“好！太好了！”艾姨娘冲动地站起了身。她表情大好，毫不踌躇地拿了一块碎银丢给锄红，“赏你了。”

“你记不记得夫人死前是甚么模样？”郦书雁持续发问。

春柔端着茶上去。她第一眼重视到的并非是艾姨娘，也不是费姨娘，而是平平常常的长孙氏。长孙氏只不过含笑看了她一眼，春柔的内心就怦怦乱跳起来，恐怕在这个驯良、和顺得像天女下凡的女子面前，做出任何惊吓到她的事。

春柔跟在郦书雁身后，随她进了里间。紫藤也想出来，却被郦书雁制止了：“你在内里服侍。”

慕容瑞芝就是寿春县主。锄红弯着腰，谨慎翼翼地说道：“县主她……老爷没说。”

院判道：“不敢当。这是老朽该做的事。”

春柔见她死活不信，急得快哭出来了：“蜜斯……”

“但是，比及最后一次见她……”春柔咬唇，欲言又止。很久，她才说道，“夫人就已经……不太好了。”

她坐在原地一会，站起家来，走到了外间。看着正在拟药方的院判，郦书雁问道：“敢问院判，中了辟神丹毒性的人，死前会不会困乏、一向想要睡觉？”

郦书雁点头，对春柔道：“随我出来。”

若说女人如花，那么，长孙夫人就是一支貌不出众，却和顺婉约、弱不由风的朝颜。

“甚么是不太好？”郦书雁仿佛抓住了甚么一闪而过的动静。

这块银子足有十两。锄红冲动得跪下叩首，心想：此次来西明寺，总算是值了。

院判沉吟半晌：“辟神者，鬼神辟易也。所谓辟神丹，效力就是让人元气垂垂丧失，最后死于衰弱。临死之前，那人吃不好饭，也睡不好觉，有的乃至连觉都睡不着。郡主中毒不深，症状也少，只要畏寒、怕热罢了。”

长孙氏到底是不是死于辟神丹之下？郦书雁利诱了。

她说的夫人必定不是寿春县主，而是长孙绥。春柔想了想，必定地点了点头：“奴婢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