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寒食中毒[第1页/共3页]

一时查对结束，郦绰似笑非笑道：“艾姨娘公然是个信人。这些东西都在，一点也不差。”他说着，把银票交到郦书雁手上。

为着记念春秋时的介之推，在寒食节这日，先皇规定家家户户都不得生火。这一日平凡人家只吃冷食，只要高门大户偶尔会被天子格外开恩，赐下火种，恩准起火造饭。二品以上的官员，则年年都会获得这个恩情。

她语速迟缓，语气驯良，春荣却感觉从心底往外发寒。她打了个颤抖，差点让簪尖戳进眸子，低头沮丧道：“我……我说。”

“我确切不会听。”郦书雁道，“她毕竟待我好过，那以后，也未曾真正算计过我。”

“本来如此……”郦书雁神采更加丢脸。她解开腰间的荷包，把丁香放进荷包里。

“你如何看出来的？”郦绰眼神一动。

春荣又憨又直，不肯说出来。郦书雁不耐烦了，把她拉到一边，重新上拔出一根锋利的发簪，顶着春荣的眸子子。

屋外是暖融融的白天，屋里却阴气森森。春荣扶着苏太君出来，郦书雁粉饰住脸上的不适，捧了一盏冷杏仁茶到苏太君面前，笑道：“祖母万福。这是明天夜里熬出来的，凌晨的时候，炭火还不足温。”

郦碧萱昨夜又受了一回杖刑，这时候正躺在里头发着高烧。艾姨娘一边哭，一边想起郦碧萱，不由一阵绝望。

春荣接了耳坠，不敢多说，也不敢哭。郦书雁让她去服侍苏太君，她便立即去了，头也不回，恐怕郦书雁忏悔。

“甚么事？”郦绰坐下，笑着问道。

回到夜雪春云，郦书雁沉吟半晌，让春柔把郦绰找来。郦绰明天方才盘了上个月的账目，本日便闲着无事，郦书雁一叫，他便过来了。

郦书雁转手交给紫藤，让她把银票收在匣子里，笑道：“我就不留姨娘了。请吧。”作了送客的手势。

苏太君说话间，带着些蒜臭的气味。一段时候不见，她的面庞红润了很多，皱纹也少了些许，生命的气味却越来越衰朽了。郦书雁眉头轻皱，不着陈迹地站起家，心下有些奇特。

“莫非，你要等她算计了你，你才还手？”郦绰似笑非笑，“到时候还来得及么？”

“连老夫人也不能说吗？”春荣畏畏缩缩地看着郦书雁。她并不是真笨，只是装成木讷的模样，讨苏太君的欢心罢了。正因如此，她的气势一经打败，便再难抖擞。

苏太君不答，喝了两口杏仁茶，用手绢擦了嘴，才渐渐说道：“大丫头，你是个有知己的。我内心，实在是晓得你的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