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发烧[第2页/共2页]
她烧来得过分俄然,这深半夜全部守备区卫生队人已经歇息了,无人互助。好他常日里备着有药,现在拿来倒是管用,眼看着烧退了下来,只是她本来白净红嫩脸上现在仍泛着不普通潮红。
顾淮宁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候,梁女人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仿佛睡得很香。顾淮宁站床前悄悄地看了一会儿,低叹一声,向客堂走去。
看着外婆身影,她顿时感觉撕心裂肺般,叫着一声“外婆”堪堪醒了过来。展开眼睛,还是顾淮宁那间寝室,暗淡灯光让她表情前所未有降落了下去。
梁和前半夜睡得很香,后半夜却俄然做起了梦,混乱无章桥段一片一片脑海中翻来覆去。她梦见了早逝爸爸妈妈,他们模样看上去驯良极了,一点也不像她印象中那样冷情。忽而又梦见了外婆,外婆一头银发,穿戴广大戏袍,那边低低吟唱:“守住情场,占断柔乡,美甘甘写不了风骚帐。行厮并坐一双。端是欢浓爱长,博得个月夜花朝真受享。”
顾淮宁印象中,梁和向来都不是标致女人。二者比拟起来,他实是太有上风了。他年长她七岁,家世薄弱,以是她还是小女人时候他就已经有充足本钱去经历多事,此中,天然不乏女人。
顾淮宁凝睇着她安好睡颜,想着他是如何从睡梦中被她惊醒,如何她神态不清环境下喂她吃退烧药,又是如何安抚梦境带她惊吓时,竟然感觉有些不成思议。
“还真是能折腾……”
“我,如何了?”
“另有我外婆,竟然一下子全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