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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张安额头冒汗,转头问道。
统统人都寂静地看着清溪,女人们攥紧了衣袖,男人们神采乌青。
张强站在弟弟身后,颀长的眼睛轮番打量缩着脑袋的清溪与抱胸看窗的柳圆圆,一个是花骨朵似的小美人,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美,一个面貌固然不及小丫头,却姿容素净,雪.白的皮肤涂成玫瑰色的嘴唇,满身披发着一股骚劲儿。
顾明严看眼清溪,安静道:“或是强盗抨击,或是买.凶杀人,目前证据不敷,我们不能光亮正大地猜忌任何人,特别是伯父身后,酒楼掌柜们都捐款得了民气。但,万一是哪家酒楼下的手,就怕将来对方又想斩草除根。”
她很白,额前留着薄薄的碎刘海儿,乌黑的发丝衬得她的肌肤好像丁香花瓣,细致柔滑,又有种轻易被摧毁的脆弱。她才哭过,杏眼中还汪着晶莹的泪珠,惶恐气愤地瞪着他,盈润润似月色洒在湖面的粼粼光波。
“清溪!”徐老太太急了,拽着孙女胳膊就要拉孙女坐下。
徐家与左邻右坊干系都不错,清溪原觉得,倨傲冷酷的顾明严就是她见过的最冷的人,可面前的这双眼睛,幽深如湖,乌黑地叫人找不到一丝人味儿,比强盗的狰狞还叫人惊骇,而这极度的冷与无情,刚好解释了方才他禁止火伴脱手救她的行动。
徐老太太眼皮狠狠跳了下, 舍不得钱, 但她更舍不得命,默许了孙女的做法,同时把本身的几样金饰也取了下来,跟孙女的放在一起,心底悄悄光荣,行李箱都集合放在另一处锁着,起码保全了一部分财物。
柳圆圆舒舒畅服地坐着,慢悠悠抬起手,斑斓的手指间,捏着一张薄薄的照片。
清溪泪水决堤。祖母重男轻女,一年到头都在嫌弃母亲生不出儿子,连带着也不喜好她们三个孙女,总叫她们赔钱货,只看在与顾家的婚事上,对她略微和颜悦色点。清溪有多心疼母亲,就有多不喜好祖母,可她没想到有一天,鄙吝虚荣的祖母,会把孙女的安危放在本身之前。
卖力掳掠的两个强盗是亲兄弟,一个叫张强,一个叫张安。身材魁伟的张强持枪打单,矮小肥胖的张安尽管抢钱,走到顾怀修、清溪这两桌,男方桌子上只要餐具,女人这边摆了琳琅满目,张安便先停在徐老太太中间,双眼发亮地将金银金饰往黑袋子里装。
沉默半晌的顾明严俄然道:“伯母,您可有想过,那晚强盗掳掠,为何主动报削发门,而不是像大多数强盗那样,抢了东西就走,唯恐泄漏风声被警方追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