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罗刹（三）[第1页/共4页]

净霖说:“一门四口尽数丧命，这案子本就来得蹊跷，又引来了罗刹鸟，鬼差恰好找不到幽灵，我们呈现得巧，他狐疑是道理当中。”

罗刹鸟一双眼矫捷转动，一双眼委曲不幸，叠声说:“你问你问。”

“那是我的事情。”苍霁差点将“关你屁事”说出来，他忍了忍，才道，“你就这般不想活吗？”

罗刹鸟不循分地掩面，目光游离，口中沙哑地“咯咯”笑，推委道，“随便吃，随便吃出去的！”

“你吃不吃？”苍霁手臂搭椅，对石头小人说，“说来奇特，你没嘴巴，也不食灵气，整日靠甚么活？”

净霖的侧脸被雪掩得白净，他只抽出棉帕，将手指擦得细心，说:“别溅在衣服上。”

苍霁内心另一边又说。

净霖说:“在它肚中。”

“谁要套你？”苍霁说，“我们下山隐蔽，此地掌职之神也看不见你，另有谁会晓得？”

罗刹鸟答道:“这里味道鲜美。”

“溅脏了不打紧，你再替我穿就是了。”苍霁将罗刹鸟的脸用脚抵正，居高临下地浅笑，“别介，爹就是开膛破肚取样东西罢了。”

净霖现在困得合目，只在树上对付地嗯声，连眼睛都懒得张来。夜还未过，外边冻得他鼻尖发红。

不待苍霁招手，净霖已经到了身边。

“他们铁链空空，没押到魂，必是别人先动手偷了。”净霖稍稍后仰，“穿衣服。”

净霖倦色深重地睁眼，一入眼的便是这条肥鱼不知羞的小腹和他笔挺有力的双腿以及光|裸坦诚的隐蔽部位。

苍霁蹲下身，凑到净霖面前。他这张脸长得占尽便宜，这双眼更是占尽风采，如此直逼在面前，让净霖眼睛深处都不自发地要仓促让步。

“是啊。”净霖悄悄地看他，“眼下便是吃了我的好机会。”

“铜铃在哪儿？”苍霁错身搀住净霖，将罗刹鸟凌踹而起，挡住了鬼差的突袭。

老子就是不悦。

“你是不是早有发觉，用心诓我去掏一掏？”

净霖便不语了，待两小我下了树往归去，苍霁便总感觉衣摆烦人，浑身不便。一起悄无声气地归了堆栈，净霖方才合眼，后背便被人猛地一扑。

正逗着它，忽听堂中有人窃保私语。

“还不束手就擒！”鬼差喝斥一声，旋身抛出长链。

净霖面上微微暴露点惊奇，乃至称得上是“无辜”，说:“我为何要诓你。”

苍霁穿了半晌，见净霖目光奥妙，欲言又止，便略微对劲地说:“你要看那里？准予你夸一夸。若不是夸奖，就不要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