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番外之天上人间・补情[第1页/共2页]

“大道轮转，存亡接踵，生灭，是为真谛。”

“万物有劫，劫亦有劫，并无错处嘛。”

“凡劫？吾等本就为劫，为天之道，为万物之主宰，何又来‘劫’之一说？”

“你就是真界第一人？”

“补……情？”

“呃，补谁的情？如何补？补了的话，结果如何？不补的话，结果又如何？”宁十九接二连三地诘问，恨不得揪着道统大人和他一起去下凡，“您倒是给个准头啊！”

...

“道统大人，”他用干脆清扬的声音问，“吾于湖畔观之，见那魔君虽杀人无算，手腕冷厉狠辣，却无不暗合大道之法，导致吾十八位兄长皆铩羽而归，是为何故？”

“还能有谁？”老翁目光暖和地看向他，“当然是你喽。”

“能答之人，谁？”

“呃，万一要补情的是我――我又缺了哪个？”

他咀嚼了一会儿这两个字，挖空心机求解。

他悠悠然笑叹一声，捋着斑白的长长髯毛，仿佛想高歌一曲。不过黑衣的小孺子适时插话出去，打断了他的感情之酝酿：

孺子又是乖乖点头，旋即蹙眉。

在他身后的黑衣孺子木着一张面孔，眉眼清冷，一副淡然之相。但在老翁说话的间隙中，他还在老诚恳实地点头，显得非常灵巧――是和面庞极不相称的灵巧。

补情。

老者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规语曰――

宁十九负着双手绕圈子，面上生硬凶暴，心中却微微一哂。

“每一个天劫的泯没，都有其泯没的事理。”

“喏，你那一十八位兄长，每一名的出世，我都在中间守着；每一名的启灵，我都在中间陪着；每一名的凡劫，我都在洞彻之湖那儿看着……现在，终究轮到你了。”

老翁一惊，让手里的钓竿直直坠入无尽云海，他也满不在乎，只悄悄合掌，抵住下巴。

“……你是谁？”

“问得好……”他低声说，“是为何故？这个题目，你问老朽，老朽不能答，只要再转问能答之人了。”

“哦？”

这一次，第十九次，我绝对不会再铩羽。

“我？”

上了年纪的白胡子老翁在垂贤台上落拓垂钓，一边甩着无饵的鱼钩，一边点头晃脑，朗声咏叹。

“唉――六合所钟，六合所憎；无有过往，莫知将来。便是老朽我，也瞧不出那人的深浅，小十九，你得把稳了！”

“喜怒哀惧爱恶欲，人之七情是也。那位魔君大人不知缺了哪个？”

……

地上的陆漾悄悄抬眼，眸子中寒光流过，冷傲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