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卷三第五话[第2页/共6页]

四围山色中，油然一碧的天空斯须万变，倏然间被漫天匝地的绛红深紫埋没。

师徒二人各怀心机，沉默地沿原路返回，行到半途，碰到了单身一人的沈轩，三人赶紧闪退路旁的山林中，颜玖讶然道：“不是说云济沧请喝茶么？师哥如何出来了？还是说你这武林盟的大金主，现在在沧崖派也不受待见了？”

他听柳知念说到这，才终究提起点精力，问：“甚么红榜？”

钞缮密信足足花了颜玖一个时候，待他抄好今后，这日下午的碧霞厅议事亦结束了，颜玖揣着写满字符的纸，带寒川出门往珈蓝寺客居天井中去。

寒川又问：“徒儿有一事不明，当初师父为何不让绿腊为她易容？”

颜玖把一向随身带着的科学和狼皮拿出来，放开在桌面上，又叮咛寒川取来纸笔，边蘸墨边道：“你可知李存善为何能那么快获得天子喜爱？”

泰山不生茶，山中人采青桐嫩芽点饮，以铜瓶烹煮，号“女儿茶”，其味平淡，恬然不穷，比起川茶浓香，也别有一番滋味。

已入春季，树丛顶侵染凋敝之姿，零散几片枯黄的树叶从上方飘落，为崖底的凄荒做了装点，如蝶翼纷飞。

“或为……人之底子，”寒川游移道：“师父为甚么如许问？”

《江山经注》外功剑式名为“惊涛”，惊涛剑法十层十招，寒川流利天然地刺、挑、劈、展，如同在肆意挥洒一曲游刃不足的破阵之舞，直到第八层毕，见突然收势，稳稳立于树下。

那一瞬，艳胜百花，绚若云霓。

翌日凌晨，师徒二人自崖底攀上玉皇峰，潜回到天刀门的客居天井。

颜玖深深地凝睇着寒川，目光沉寂而庞大，很久，他别开脸，轻道：“如此，甚好。”

颜玖奇道：“早前就传闻是长微子，进了山今后却发明灵雾山带队的只要那位首徒景虚道长。如此说来，李存善明日会赶过来喽？”

他高高束起的马尾跟着最后的行动，扫落在肩头，衣袂飘摇，瞳如点墨，眸映繁星。

“何事？”寒川回身把门窗关紧杠好，坐到颜玖劈面等着听。

寒川听闻灵雾山，面色一冷，轻哼道：“无所谓，多谢奉告。”

第一次是在五百年前，灵雾山创派祖师隐元道尊著书《老子化胡论》，向世人报告了一个太上老君西行游历，碰到当时还是俗世王子的释迦摩尼，遂传道点化的故事。

天随子哑口无言，想以攻为守，也问清慧说：“佛教说‘般若波罗蜜’，意义是‘大聪明到此岸’，但般若非彼非此，何来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