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于连十八[第1页/共6页]

“没事，”骆闻舟随口安抚了她一句，“我又没破相。”

不知是谁把屋里的音乐停了，嗑过药的还含混着，复苏的却都鸦雀无声。

前面被他干翻的小地痞们呼朋引伴，张牙舞爪地要追上来，一个送酒水的办事员吓得大呼一声，贴紧了墙，骆闻舟一把推开他，瞥见了储物间的标记：一块班驳的牌子，上面写着“非员工止步”。

半落下来的车窗里暴露一个长发挡住的侧脸，来人没正眼看骆闻舟，只简短地说：“上车。”

“我、我……我干！”

骆闻舟狼狈地左躲右闪，身上很快挂了彩。

临走的时候，他实在申请了配枪，但没到命悬一线，他不敢拿出来――因为他并不肯定王宏亮这些狗腿子肯老诚恳实地遵循“五条禁令”，这些人现在觉得他无备无防，能以冷兵器就能处理，他们也不想在闹郊区弄出好大的的动静，这才肯陪他脱手。

这些人玩忽职守，秉公枉法，包庇犯法，又从中抽取赃款，手被骗然不洁净，但拿钱闭嘴是一回事，亲身脱手杀人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屋里的大多数人乃至没有掺杂过甚么详细事件，只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坐等拿封口费就行，平时还是该上班上班，该领人为领人为，充其量多点灰色支出，偶尔出入一些“文娱场合”应酬，没有人自认是穷凶极恶之徒――何况深受王宏亮的三观影响，他们也分歧以为，死上几个野鸡和小地痞也就算了，对同业动手？那过分了。

骆闻舟：“……”

俯视的时候，则常常感觉本身瞥见的是植物、是牲口――那些没权没势的、随波逐流的、挣扎求生的、老弱病残的，大多属于此类。

骆闻舟听懂了这话里的言外之意，瞳孔快速一缩，与此同时，他身后响刮风声，骆闻舟本能地侧身，抬起胳膊护住头脸，只听“哗啦”一声脆响，一瓶酒和骆闻舟的左臂几近两败俱伤，身后等着偷袭的人一拥而上，有拿刀的、拿酒瓶的、拿棍子铁锁的，劈脸盖脸地朝他号召过来。

他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已经被人一脚踹开，几个花红柳绿的小青年二话不说闯了出去，带来了一股浓厚的酒气和特别的臭味，出去今后一声不吭，直接动了手。

俄然，身后有人叫他：“大哥，这边！”

不知是不是屋里的空调太凉了，不知那里吹来的小阴风扫过他的脖子，骆闻舟俄然无端有些不太好的预感，他因而抄起了桌上阿谁厚重的大烟灰缸在手里打量，对吴雪春说：“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干点甚么不可，想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