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问君城府深几许[第1页/共4页]

如果张居正尚在，国事如何会废弛至此！

钱谦益捻着须，笑眯眯地看着张溥，张溥和他一样，都一脸的轻松，两人目光相对，便会心肠笑了笑。

想到这里，张溥就难以按捺本身内心的对劲，前人说“隐士宰相”、“布衣相国”，那算得了甚么，不过是一谋士罢了。他却能把持朝纲，免除和任命首辅阁老！

一念至此，坐如针毡，他看了看天气：“牧斋先生，时候差未几了，我们……该解缆去看看秦淮八艳批评大会了吧？”

“恰是，不过老夫不是第一个拿到润笔的，第一个是方潜夫，第二个是方密之，哈哈，他们二位倒好，秘而不宣，若不是俞济民提起，老夫还觉得本身是第一呢。”

“如此说来，张天如是看好吴三桂了。”钱谦益眉头微微扬起：“俞济民为方密之之妹婿。天如与密之相善，按理说当向着俞济民才对。”

“极大，极大，哈哈……”说到这，钱谦益起家入内，不一会儿拿出一册书放在张溥面前，那印刷精彩装钉详确的书封面上，收着“牧斋先生诗高雅集”八个大字。张溥一见便认出，这是俞国振所办印局的产品，启事无它，这油墨比起浅显印刷所使墨汁清皙透亮，质量要好很多。

作为张溥打算的参与者，他如何不晓得张溥心中实在所想！

钱谦益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叹道：“天如，你啊，毕竟是在朝廷里的时候短了。”

“那二书一报的影响，竟然已经如此之大？”

钱谦益只是笑，却没有答话。

“济民倒是生财有道，你们复社说他是阁老天敌，乡里之间说他是有为幼虎，我瞧他是赵公明转世，你瞧瞧，种珠之术不说，印书局不说，单单是弄这球赛，便可揽很多财路。”钱谦益不讳言利，究竟上全部东林都不讳言利，他们与东南豪商巨富干系极其密切，本来就是这个阶层的好处代言人。

就在他魂不守舍之时，此次八艳评断开端了。

他的心中，实在是羞惭交集，当初俞国振写信给他，请他为《风暴集》第一期写稿，他婉拒了，厥后俞国振便没有再问他要过文稿。他却没有想到，当初给俞国振写了稿子之人，竟然另有这等候遇，俞国振为之出版文集！

“晚生只向着是非，不向着情面。”张溥安然道：“何况，晚生觉得，俞济民幼年名高，很有桀傲之意。长此以往，恐非其人之福。稍受波折，方利于此后。”

“我辈当不甘于前人后。”张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