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六、碧血染巢湖（二）[第1页/共4页]

“本官……本官……”史可法深吸了几口气，吭噗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声：“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官绝未与阉党同流合污！”

随他南下的，另有老回回、混天王等流贼。

就在张献忠南下的同时，一支由数百人构成的军队，进入了巢县。

“唉，国事如此，为将者唯有死战，以报君恩了。”包文达又叹了一声。

他瞠目结舌，而四周诸部属，也都是满脸难堪，就是包文达，这个时候也悔怨非常，本身如何就将石翁这憨直的脾气忘了！

对于张献忠的军队来讲，夜遁乃是常事，他也不怕部下跑散，散了再裹胁一批就是。

“有粮两千五百石。”

“本来如此！”史可法大惊，顿时寂然：“来人，奉酒，为石翁壮饮一杯！”

张可望这连番的建议，正合了张献忠的心机，张献忠正踌躇时，俄然间，外头又有人禀道：“大王，混天王不肯攻城了！”

是以，他开口问道：“严知县，是何事？”

在包文达身边，一持马槊银须老者蓦地掀眉，眼中仿佛电光明灭，史可法见了微微一愣，这白叟气势极强，清楚是疆场老将！

这座坚城，让张献忠也有些无可何如了。

严宽话才说完，就见一个皂役过来，低声道：“老爷，老爷！”

天气此时渐晚，史可法也但愿从严宽这里获得火线的最新动静，便随之入了城。

张可望大喜，他快步出了门，忍不住又向南看了一眼。

“下官已经略备酒宴，为参议洗尘，请。”

听到“三十鞭”，史可法微一皱眉，他向来自夸爱民，这三十鞭如果抽在百姓身上，未免过分了。

“巢`县？”

“依你之意，当如何是好？”

“莫非？”

史可法心中暗叹，巢县也算不小，但是竟然只要两百正兵和五百民壮，便是全数给他，又能有甚么用？

“下官派人去探听过了，流贼还在攻庐`州，庐`州吴知州督战有方，流贼并无寸进。”

史可法没有接这个让他感觉万分难堪的话题，他看着包文达身后之人：“此老为谁，很有黄忠颜严之威啊！”

石敬岩却扬声道：“某不饮史参议酒，某为国而来，非为你史参议而来！”

张献忠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点头，他们本来就是流贼，避实就虚，才是正道，正面攻城，实是不该。

“如果巢`县也难攻呢？”

“某虽鄙人，百户之职已经充足，不敢要史参议之荐。”石敬岩为人憨直，说到这，实在忍不住，将憋在心中的话也吐了出来：“某平生最敬者有二，一是东林钱公牧斋先生，二是有为幼虎俞公济民。史参议先是无端挑衅于俞济民处，后又与阉党阮大铖同列名于书册。石某粗鄙之人，亦为左忠毅公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