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尾声[第1页/共2页]
篱笆墙外柳树旁拴着几匹骏马。
“跑了好,跑了好,本就不是尘寰之物。”景璨感慨一声,搂住了流熏。身影在落日下被拖得长长的,曳了两世风烟,流淌进连绵江水中,无穷无尽。
“祖父他如何了?”流熏严峻的问。
“三哥……”景璨脱口而出。
流熏号召说:“赤豆汤羹好了,请三伯出去尝尝吧。”
景璨同三哥对视,笑了笑,看三哥现在志对劲满的模样,像是执掌乾坤了。
“三哥,竹杖草鞋,一蓑烟雨,是小弟平身所求。现在的光阴静好,不想有所窜改。”景璨道,仿佛猜出兄长的来意。
天是一抹碧蓝色。
竹筏上立着几只红色的鸬鹚,各个仰首挺胸高傲的抬头鸣叫,表示仆人渔舟唱晚返来。
“母妃,现在是母后,自封后以后,她日日服侍在父皇身边。父皇,自那日中风偏瘫后,再也难以起家,话都难说出一整句,倒是人痴聪慧呆的,何尝不是一种福分。”
“爹爹,爹爹,马跑了!”阿逸大呼一声。
“爹爹,马惊了!”阿欢跑来扯住了景璨的衣衿扭捏着,“爹爹,马跑了,阿欢那里也不去。”
“十二弟,别来无恙?”
景璞有些游移,他说:“父皇的病情不见好转,转眼已是五年。申国公的身子不如畴前,谢阁老也……”
“爹爹,有客人吗?”阿欢一眼看到了那赤兔胭脂马,镇静的指着叫唤。
“春日害了一场寒症,现在卧床不起。朝中诸事固然顺利,但是老臣们主张让父皇禅位。以是,朝中恰是用人之际,十二弟,哥哥是请你回京的。”
柴门开启,内里踱步而出一人,身后跟着面色窘然的谢流熏。
“长大了,也健壮了很多,自你走后,哥哥无时无刻不在驰念你们。”景璞感喟道。
流熏无法的抱起女儿,又指责的看一眼玩皮的躲去树后的儿子,儿子手中握住一枝山枣刺,清楚是他捅惊了马,放了那马缰。
“咴咴”一声马嘶,世人蓦地转头循声看去。
(全文完)
景璨一惊,一把扯去斗笠昂首望去,面前人龙行虎步,器宇轩昂,对了他怡但是笑。
残阳洒在兄弟二人脸颊上,仿佛宫廷厮杀后脸颊上留有的一抹残血,格外刺目。
“阿逸,阿欢,细心水流急,莫掉去河水里喂鱼了。”撑竹篙的渔夫斗笠压得低,唱着山歌一起逆流而下。
茅草屋三间,门口篱笆内盘着夕颜花开得恰是光辉。
景璨一笑,打量着三哥,靠近中不免另有几分芥蒂,仿佛陌生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