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庙小妖风大[第3页/共4页]
“毛球事件”第二天凌晨,我姥爷和郭天贺践约一同来到工厂。他们到的时候,正值夜班与夜班工人倒班之际,大门口车水马龙好不热烈。可来交常常的工人们全都不约而同的朝工厂大门两侧石柱子上瞄,此中很多人脸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的哂笑。
虎子顺着郭天贺的话头瞄了一眼门上的春联,世故的笑容仿佛变得有点难堪:“我哪会看这个呀……”说完,也不等人撵,回身本身走了。
固然男女干系已经不是甚么浸猪笼的大题目。但是,八十年代末的中国对于男女干系仍旧不像当今这般开放,最起码在大要上还是谈虎色变的。
我姥爷是一九六零年入的党。
郭天贺念完门上贴的春联,费了老迈劲才强忍住笑意。弄得我姥爷说他两句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终究郭天贺换了一副自以为严厉但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实在不那么严厉的神采问我姥爷:“这上面说的是谁,你内心大抵有个数没呀?”
我姥爷欲言又止,仿佛内心有设法又不便利说出口。看着我姥爷愁眉不展的模样,郭天贺倒大大咧咧的乐了:“老宗啊,咱俩多少年的老同道了,跟我另有啥不能唠的?现在也没外人,你直说,有思疑的人没?”
上联下联,连络在一起奇妙的烘托出了明恍恍的四字横批――一窝破鞋!
郭天贺摇点头:“好歹老张也是个厂长,他媳妇儿就算晓得他在内里狗扯羊皮也得憋着,顶多家里闹腾闹腾,捅出来对谁有好处啊?我感觉不能……”
工会主席这个官实在没甚么实权,就是看哪位职工糊口上有了困难帮着处理处理,或者逢年过节替大师分点福利之类的。并且他们厂特别小,满打满算五六十人。这么丁点范围的工厂,在重型企业多如牛毛的我市实在不值一提,以是工会主席就显得更加无足轻重。因而我姥爷这个听起来很大的干部,实在连脱产的报酬都没混上,仍然得对峙在一线事情。
郭天贺也不晓得哪根筋搭错了,仿佛很情愿跟他多聊几句:“那你帮我看看这几个字,羊毫写的,写得还挺都雅呐!”
郭天贺略微思考,摸干脆的问我姥爷:“你也感觉门上贴这玩艺儿得跟李素娥有点干系吧?”
我姥爷犯难的说:“我感觉是不是……张厂长的媳妇儿晓得李素娥了……”
郭天贺昂首往上看去,只见春联上工工致整地用羊毫写着两行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