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乱琴[第2页/共4页]
李昉天然是早和寺院那边定了那有芍药花的禅院,早早清了场,在芍药花丛前搭了遮阴架子,架子下中安设长案,上铺紫凤绒毯,酒浮虎魄,花缀琼瑶,冰碗子上切了嫩藕脆瓜,新奇果子满满摆了,再请了乐工一旁弹奏,暖阳下花香熏人,实在舒畅。
独孤晟笑着看了看阿蘅道:“传闻阿蘅本日还见了永乐侯季子顾旷吧,不晓得印象如何?”
阿蘅一边喝酒,一边看着李昉和顾旷对弈,只感觉好久竟是从未如此安适过,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有些嫌弃起那乐工弹得咭咭哝哝过分艳靡有力起来,借了几分酒意直接走畴昔道:“这都弹的甚么,我来!”
阿蘅笑吟吟道:“母后这话叫人可如何答呢,皇兄在这儿呢,就给女儿留几分面子吧,一会儿皇兄要怪我逾矩了,下次可不肯放我出宫了。”她笑眼弯弯,睫毛浓长,脸上一丝羞怯都无,话里埋没挤兑,倒让独孤晟大为不测。
这以后阿蘅出宫更是是肆无顾忌,不过次次不拉都记得给隆福太后带吃的用的,各种小玩意儿,乃至有次还带了只乌鸦鸦羽毛的小鹩哥来,声口脆甜,聪明聪明,教它说话一教就会,隆福太后爱得不可,将□□那鹩哥儿当作了每日的兴趣,
隆福太后赶紧道:“你们相处得还好?别品德如何?”
这下头破血流,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有酒助势,两边家将侍卫立即就干起来了。
惠泉长老前头先行,一起沿着琴声而行,成果走到一半琴声却俄然断了。
事情到这里的时候本来还是比较普通,天子脚下本来官就多,常日里不免有些冲撞,官小的天然会让着官大的,在都城脚下混谁没个眼色呢,恰好这日李昉请的是明华长公主在,恰是兴头上,公主又是个女眷,天然不成能聘请他们一同赏花,李昉呢便规矩地婉拒了。
隆福太后骇然道:“那岂不是脏死了!有人吃?”
阿蘅比手画脚道:“列队的人可多了!要不是昉表哥让家人一早就去列队,那还吃不上呢!汤鲜得能吞下舌头,可好吃!”
那乐工是个女子,有些怯生生的起了来,李昉大笑道:“看来阿蘅这三年在宫中大有长进,竟然会操琴了?”
独孤晟哭笑不得,但是看出来了,本身这母亲畴前不苟谈笑,一本端庄,教他和大哥的时候,非常峻厉,但是这些年来吃了很多苦,丧父丧夫丧子全让她赶上了,一辈子没过上几天顺心的日子,到老了来,天然将一辈子的缺憾都弥补在阿蘅身上,对阿蘅无前提的偏宠,一心一意的护着,只怕这在她眼里底子算不上大事,还巴不得阿蘅与顾旷豪情好些将来日子顺利,心下稀有,他艰苦十数年才夺了这天下,成为九五之尊,天然更不想让本身嫡亲之人委曲了,便也不再提这事,只是转畴昔说别的,阿蘅笑盈盈地只说了些贩子听闻,热热烈闹地倒是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