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睡棺[第1页/共3页]
胡大探长发号施令,一马抢先,大步走出保长家门,“竹竿”男跟屁虫似的紧跟厥后,几个壮丁仓猝押着疯少赶超上来,喝令疯少在前带路,一拨人奔着疯少表叔家那座老宅子去了……
惊呼入耳,疯少人也复苏了些,放眼环顾,惊诧发明本身竟睡在一口薄皮棺材里,红漆棺木掀了顶盖,被人挖开的坟头土块、碎沙石一捧捧混乱堆起,是一处方才盗挖了的宅兆。
灯下女人的眉眼美丽可儿,弯眼笑时竟流出几分妖异,疯少两眼却直勾勾盯着她那只惨白的手里端的酒盏,那是一件极贵重的玉器――
指尖微微触碰,被摸到眉梢的人却“咕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
“那就带我们去你表叔家!”
“本少就不信干不尽它!”疯少浑身的男儿血气往脑门急涌,一来劲,犟上了,直起脖子豪饮,“咕咚咕咚”几十口下去,烈酒烧喉,酒气上冲,打个酒嗝,脑筋迷含混糊起来。
“胡长官,可巧有你在!”
胡探长看着疯少,总觉此人笑得非常碍眼,脸盘儿标致得过火,一对儿桃花眼还水汪汪的,冲着人这么一眨……大探长“哎呀”惨叫一声,端在手里的那盏滚烫的茶水抖手洒出,手背烫红,正在给人添茶水的保长家小媳妇这才回过神来,讪讪的笑,给探长赔不是,眼角余光却还忍不住的偷瞄几眼疯少,压根儿没瞅见胡大探长“绿油油”的神采。
盛了酒,杯盏通体莹透,夜里发着光,像极了传说中的夜光杯!
“这酒呀,叫‘执念’也叫‘痴念’!”女人咯咯的笑,“奴家亲手酿出这酒,比女儿红、状元酒的滋味,好千百倍!少爷有没有海量喝完这杯?”
等他醒来,展开两眼,就感觉光芒非常刺目,合法午的日头晒得人浑身懒洋洋,他想抬手遮挡一下刺目标阳光,膀子酸痛有力,像是昨晚举过几百斤重的大酒缸子似的,好不轻易抬起手来摁了摁“突突”跳筋的太阳穴,发胀的脑筋还处在浑沌状况,耳边却闻声有人失声惊呼:
老父临终的丁宁刹时被他抛到脑后,受不了美酒美色宝贝的引诱,疯少下了床,趿着鞋子走到桌前,女人冲他笑着,持盏的那只手一抬,缓缓举杯相邀。
面前一阵眩晕,脚底踩了棉花团,他踉跄着往女人坐的桌边靠近些,醉态可掬地伸出根手指头戳了一下女人擦着两团红胭脂的高突颧骨,嘴里头呵出醇香酒气:“本少见多了半夜里主动奉上门来的‘艳福’!说!你是哪座销金窟里偷溜出来的花魁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