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对酌[第2页/共4页]
等酒菜上齐,凤流先给他斟满一杯,胡爷是抢过酒盅,抬头一口闷,当真是来借酒消愁的,也不举筷,只端着酒,一杯接一杯地干。
“你不叫我‘侄儿’了?”吃惊归吃惊,他见了这只鸟,脑筋里第一个动机倒是:自个用饭都成题目了,它这一来,他该如何赡养它?这鸟是茹素还是吃荤?
敬爱?!
凤流伸手将它拾起,摆到了桌面上,拎着酒壶,将酒水倾洒在这双绣花鞋上,而后,擦了根洋火,一把火扑灭。
胡爷一愣,又用手支着额头,有些不堪酒力,醉醺醺地发笑:“你小子活见鬼了!我如果信你的疯话,我就不姓胡……”
凤流起家相送,胡爷却不承情,回过甚来狠狠瞪他一眼,“别跟着我!”
“少爷!少爷你返来了!”
听听、听听,这小子打的快意算盘!胡爷当了整晚的冤大头,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到头来还是落在了这小子的手里,被他牵了鼻子走。
胡爷他端的如郭老三所讲,在上头犯事了!
还是是捡着拍门砖,敲开了“夜来门”,一脚迈进门去,疯少俄然听到“扑喇喇”一阵拍翅声,而后,有个黑影掠过来,冲着刚回门的他打了声号召:
“她、她扯了我胡子!”胡有为眼泪汪汪,“哎哟哟”直喊疼,那模样要多不幸有多不幸,凤流看得是直点头,“那不是你自个的家么?如何反倒是你被赶出门来了?”
胡爷打着呼噜,路上就没醒过来,浑然不知本身竟被疯少背上了山,在天将近亮时,进了那座老宅子!
“有钱能当司令,能招兵买马占地盘!有钱就是天王老子!这甚么世道……”胡爷嘴里咕哝着,下巴都搭在了桌面上,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这鸟如何又返来了?!他给表叔购置后事时,不是将它托养在寿材铺子里了么?莫非它是自个摆脱笼子溜返来的?还能熟门熟路飞到这老宅子里甲等他?
这火烧得不大,火焰里却有青烟环绕不散,半晌以后,才垂垂燃烧,残留的余烬,被风一吹,袅袅散去……
“老哥……”凤流定定地瞅着他,俄然将脸凑了畴昔,胡爷闻唤一睁眼,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你干啥?快快起开!起开!”这小子,嘴唇都快挨着他了,凑那么近干吗?
这一吓,可把他吓得酒意一减,复苏几分:他方才是不是跟这小子说了些甚么?这小子该不会逮着他的把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