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1页/共7页]

李春秋淡淡地说：“日本人在的时候找饭吃，甚么活儿都干过。”

“我不是说过吗？甚么时候，你都不熟谙我。忘了？”

一把三十多厘米长的杀猪刀被抽出来，递到他面前：“两百斤以下的，一刀灵。”

“前次给你的那些钱都用完了？”

“本来的那些树呢？”

李春秋用左手死死掐着方黎的脖子，右手往腰前面摸去。在那边，深藏多时的刀柄已经隔着大衣凸显出来。

方黎嘴上没了把门的，把自以为最要紧的证据一股脑儿地吐了出来：“我一传闻蒸饺药倒了狗那事，我就晓得是你干的。还从我嘴里套堆栈的布局，心机够细的。我如果你，我就不来，不来就证明和堆栈爆炸案没干系。如何不说话了，怕了？哎，我熟谙你李大夫这么长时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低三下四的模样，成心机。了？了就别拿我和你老婆那事唠叨，有效吗？就算你再瞥见一回，又如何样呢？你打我呀――”

再从这两扇玻璃门里走出来时，李春秋稍稍清算了一下衣领，仿佛方才去过卫生间普通。然后，他假装不经意地走到楼梯口，趁人不备，敏捷把墙上的两个唆使牌更调了位置。

李春秋摆布看了看，指了指马路劈面的一个小胡同：“去那边说话。”

丁战国略一沉吟：“我如何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正对着楼梯口的墙上，一左一右贴着两张标着箭头的唆使牌。左边指向“卫生间”，右边指向“高朋室”。

方黎的双眼像死鱼一样盯着李春秋，阴阳怪气地说道：“报不报警，您说了算，我听您的。”

她用力点点头：“我等，我能等。”

李春秋看了看唆使牌，然后向左边走去。他推开两扇镶着毛玻璃的弹簧门，面前呈现了另一条走廊。这条走廊非常僻静，卫生间就在走廊的绝顶。

李春秋死死地盯着春儿，手中紧紧攥着刀柄。

方黎闻声，双手立即狠命地扑腾。李春秋的手却涓滴没有放松，他咬牙掐着方黎的脖子，额头上的血管突突地跳着。

公安一脸无法道：“他不让包。”

“你看你，甚么事都有个后果结果、来龙去脉。你不说，我们连案都立不了，如那边罚李春秋啊？”

丁战国心中一沉，脚步却没停下来，还是拉开门走了出去。

李春秋点点头：“走吧。”

方黎听出了丁战国的弦外之音。就在丁战国即将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俄然说：“丁公安，我熟谙你！”

李唐的头垂得更低了，一滴巨大的泪珠掉在脚尖前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