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页/共5页]
程然诺摇了点头,“没有,我只是在你的宿世里瞥见了他。”
她忍耐着腹部狠恶的疼痛,模糊瞥见他伸出一只颤抖的手,逆向照来的光芒非常灼目,闪烁到几近夺目标阳光刺得她双眼熟疼,而在这敞亮的光晕中,她模糊看到他逐步清楚的五官和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他渐渐靠近她,她模糊嗅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甘苦芳冽之气。
共王的手不自发地攥紧缰绳,他的齿间收回轻微的咬牙之声,“这个僚王的确不配为人,她,她清楚还只是个孩子,竟然要被……”共王顿了下,他怜悯地看了看怀中怯懦的小女孩,又持续道:“不管如何,我定要禀报陛下以求援助,好早日肃除这个生性残暴的僚王。”
但此次,程然诺死死咬紧牙关,她要尽能够的多撑一会儿,哪怕是看到本身标致的脑袋被对方割下来,她也要亲眼看到杀本身之人。
在脏兮兮的脸颊上,一双黑若水晶的眸子,紧紧地凝睇着他。
甲金点头道:“不错,僚王崇尚淫祀,每隔一段时候就会派人到各个部落抓少女,所抓到的少女都要被兵士轮番奸污,以后以铜爨为器,将奸污后的少女煮熟而食。”
程然诺的内心怕极了,但这宿世的身躯却涓滴不受她的安排,她内心有着无穷的发急,极目所望的还是是粘湿而冷冽的寒雾。
甲金仿佛早已猜到共王的筹算,但听到此话从他口中脱出,马上开口道:“殿下,千万不成!这女孩毕竟是僚人部落的,那僚王生性残暴记仇,若冒然将作为祭品的她带走,恐怕今后僚王会不竭进犯我边疆,届时……”
小女孩仿佛听不懂秦艽的汉语,她只是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甲金见状赶紧恭敬答复:“回殿下,僚人大多不辨姓氏,又知名字,所生男女,唯以长幼次第呼之。女子皆被称为阿第,你就叫她阿第便可。”
在阳光下她一张小脸怯生生的从披风中探出,披风周边柔嫩的绒毛在轻风中轻扫过她的脸颊,她的脸又尖又小,五官比中原人更加立体。
小女孩举头悄悄地望向他,这个乌发高高束起,佩羊脂冠玉,一身鹅黄锦缎长袍,腰束月白穗绦的男人,这个眉长入鬓,有着一双颀长而暖和双眼的男人,这个于危难中救她性命的男人,本来名叫秦艽。
她终究再也撑不住,一下重重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利箭已穿透她的身材,红艳的鲜血染透了她身上的男式长袍,她蒲伏在地上,疼得几近伸直成一只小兽,她的身材不竭地狠恶颤抖着,在无穷的酷寒和痛苦中,她只觉耳畔巨浪滔天的河道声,就好似一只喘气着,仿佛和本身一样在忍耐着伤痛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