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红女[第3页/共5页]

李通听在内心，这和尚说得不像是谎话，看看四周一片狼籍，死的死伤的伤，残阳斜照一片昏黄覆盖五斗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苦楚。正在愣神的工夫，宋亮用胳膊挤了挤李通，用眼神表示向上看，只见不远处的佛塔上坐着一只红猴，手里仿佛拿着个核桃模样的东西，用力地啃着，目光不竭地扫视塔下的世人。当看到奄奄一息的王三时，俄然间猴急起来，上窜下跳。

宋亮忙解释：“此处有宝。先前家父在滇南做赶尸的买卖，遇见山洪发作，截断了来路。担搁了好久，也不见雨停。有一天，一个老农把家父领到断路处，一夜之间架起了一座黑桥，很多只猴子从上面驰驱，遁藏山洪。走近一看，本来是一条巨蟒，首尾缠住路的两端，身材紧绷成弧形，好像倒挂的彩虹，蟒眼红赤如灯。听老农说，这猴王有偷天换月的本领，从女娲氏后嗣的古墓里盗出黑睛珠，这珠子能驭蛇。每年罹难，猴王都会发挥本领，唤蛇蟒搭桥，免除灾害。”

女人呵呵一笑：“他身上阴气太盛，我才咬一面尝尝死活，公然是活人血。”

话音刚落，猴子一声呼啸，天气大变，山林震惊从四周八方涌出无数蟒蛇，见人就吞，被缠死的，被咬死的不计其数，场景甚是骇人，佛家圣脉惨遭搏斗。

对峙了一会儿，猴子露怯了，向后退。宋亮一步步紧逼，伸手从兜里取出倒钩刺，就要使出擒拿的手腕，哪晓得猴子急眼了，向下猛扑撞宋亮个满怀，手脚发麻落空均衡往下坠落。

李通心说，这老方丈也不是甚么善类，为非作歹已经死在井里。倒是这红女是甚么来路不清楚，我得问问清楚，以备不时之需。

宋亮说：“大哥，瞥见没，买卖来了！猴子身上系着的东西，就是挽救我等的宝贝！”

面前的风景让人不寒而栗，满地残肢，佛像和墙壁上画满了奇特的符文，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受伤的和尚，一个个哀声感喟，痛苦地嗟叹着。有个和尚仿佛是管事的，之前和老方丈闲谈的时候，有一面之缘，李通上前搭话：“叨教徒弟，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莫非是刚才内里阿谁女人做得孽？我是巡捕房的捕快，有话直说无妨，我们官家给你削发人做主！”

和尚说：“说来话长，几年前我徒弟大病一场，眼看快不可了，有个游方的和尚送来一个药方，让他定时服用，成果药到病除，徒弟好似重生普通，生龙活虎。和尚分开时，把他随身带得的女孩留下来，要徒弟好好调教，将来有高文为。因而徒弟每日好饭好茶服侍，女孩也是饮食无忧，但她不住在寺里，而是混迹于山上的密林当中，与野兽为伍，食花草果木，只是每天的太阳升起前，到我家时候禅房里听讲佛法，已经有十几年的风景了。哪晓得老方丈俄然不见了，这红女俄然暴走，搏斗寺庙，多亏我们以命相抵，才包管这宝刹的一丝禅脉，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