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他保留着她的旧衣[第1页/共2页]

而手中衣裳固然洁净，倒是半旧，看得出是有些年份了，“你一向留着这些衣裳？”

是啊，那是母亲与平阳王之间的买卖，平阳王不过是照着母亲的情意办事，真要究查，该仇恨的倒是母亲。

“你到底是谁？”

肖华的声音，这才淡淡飘来，“穿衣吧，你那身衣裳再不措置掉，万一搜到这里，难保惹出事端。”

倒不如肖华便是肖华，不再是别人。

芷容张了张嘴，下认识地想辩驳保护母亲，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肖华隔着摇摆的光晕静看着她，半晌，幽幽道：“如果我说，那些尸身全在我手中药粉下化得一干二净，你会如何？”

肖华将芷容换下的夜行服和带血的里衣掷入火盆，在上头不知撒了些甚么，那些衣裳半晌间就化成灰烬。

芷容望着衣角绣着的‘容’字，眸子阴晴不定，她府中畴昔的旧衣的衣角也都绣着‘容’字，她曾问过与琪，与琪说她之前怕洗衣房的下人弄错衣裳，件件衣裳上都绣着个‘容’。

芷容想到管家和母亲的那些话，轻咬了唇，眼竟有些湿，如果母亲不拦着他与她，或许他们之间不会是现在这般。

芷容悄悄地看着，蓦地想起，她出殡时的那场搏斗，当时她的的确确瞥见各处的尸身。

芷容心头千千转转，乱麻麻一团，“你喜好我？”

没一会儿工夫，里头传来芷容骂声，“你是恋童吗？”话刚出口，话声嘎但是止。

“恨谁？你……还是平阳王？”芷容感受心口上象压了块大石，重得令她喘不过气。

肖华收起小瓶，幸手一撒，不知丢了些甚么出去，满屋的血腥味也随之消逝。

芷容呼吸一窒，本觉得他要么会假装不知，要么就会各式粉饰，千万没想到，他竟这般安然承认。

或许也就不会有与平阳王之间的那场孽缘……

门帘落下，肖华眼里的笑意敛去，随之笼上一抹凝重。

又听他缓缓开口，“过了的事，再究查下去，不过是平增心头痛恨，何必。”

肖华无法点头苦笑，这些衣裳是她十三岁时所穿，这时的她比当时高了很多，天然短小。

问道：“这东西如果沾到人身上，会如何样？”

“骸骨全无。”

忽而笑笑道：“你是肖狐狸。”

肖华从上回给她疗伤去毒，就没希冀再骗得过她。

“你晓得？”芷容核阅着他的眼。

芷容眸色一暗，“我曾亲眼瞥见一场搏斗，但厥后探听，竟无人瞥见他们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