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隔夜香（二）[第3页/共3页]

殷染无话可说地看着他将银锁链悄悄一抖，便垂下一只镂空雕缠枝并蒂莲纹银香球，内里已点了火，香气透过精美的镂空纹路一层一层地漫漶出来，腻得民气发皱。

那日以后，段云琅再来，殷染全都拒而不见，出外挡人的都是红烟。

他想，她只要肯看他一眼，他便不需她再做甚么解释。所丰幼年无知的相遇与分袂，也就今后能够全都封回那幼年无知的光阴里去。

这回她鼓起勇气提了殷染的母亲，殷染却没有很大的反应。

“没有没有。”段云琅笑得眯了一双桃花眼，乌黑的衣裘衬得他的瞳色更清，粼粼如水波泛动，“本日我大兄又说了，娘子夏季手冷，这有一只银香球，置入卧褥当中，半夜不寒……”

红烟脸都臊了，“我也不是娘子，也没得恩给你开。你也莫给我塞钱，我家娘子，”她将声音放大了，“我家娘子算来是东平王殿下的庶母，东平王殿下再如何痴顽，也该晓得伦常吧！”

细心想来，殷染实在不能明白段云琅对本身的执念。

红烟将银香球掖进褥子底下藏住，走过来，朝殷染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