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第3页/共6页]

内官将那一管白玉笛从叶红烟手中接过，低头呈给了他。

“太上皇诏――本日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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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皇！妾愿与殷娘子一同下大理寺对证！”叶红烟急得红了眼――她如何看不出这是太上皇的缓兵之计？！这事一延后，殷染独善其身，她本身先要下了大狱――她却没有想到当高仲甫兵败紫宸殿，她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了――

叶红烟抬起眼来，又忍不住转头去看太上皇，后者却自顾自地沏起了茶来。她的手指抓紧了袖口，袖中的东西冰冷光滑，让她稍稍找回了一些底气：“殷娘子现在也将是朱紫了，又何必对宫中旧人行上马威？”

一个明朗的声声响起，一只白玉牙笏傲岸地挑开了殿侧的纱帘，段云琅端坐厥后，另一只手捧着茶盅，神态沉寂，眼眸中明灭着破釜沉舟的断交。

段云琅惊诧了一瞬，而后，一颗心便似被浸入了冰水，痛得麻痹，连话都说不出一句来。

“上皇！妾找内廷局里问过了，这是颜德妃的遗物，传给五殿下的――要么就是五殿下被人偷了，要么就是五殿下送与殷娘子的――陛下，这是私相授受的明证啊！”

以是，她才会对本身那么绝望吧。

“您陪着先母十余年，陪着我，也有十余年了。您对我，恩同保傅，情同姊妹，我是从不敢忘的。”殷染笑道，“现在您是宫中的朱紫了，论辈分，都可算是太妃――您该晓得，我对您是决没有歹意，您不必如此严峻。”

那是一管白玉笛，暗雕凤纹，笛身一端，刻有一个“知”字。

她明显不想说，但现在的情势，明显是不说则没法脱身。而太上皇终究开了口：“方才殷娘子同朕说，至正十四年，高方进为高仲甫汇集废太子的罪证，中有一条，便是你奉告他的。”段臻沉寂地问，“是如何一条罪证，叶宝林莫非不记得了？”

“立天子――”

曾经昭信君入门时阿家受气，红烟是不是站在阿家的那一边？

太上皇明显晓得她与段五的干系――但她也不能肯定，他究竟晓得多少。

那寺人尖细的声音一声叠着一声，响彻延英殿上空，在雨雾中回旋不去――

曾经她被阿家吵架得遍体鳞伤，红烟是不是也曾护过本身？

殷染别过甚去再不想看她。红烟为甚么关键死花楹，现在看来，竟还成了一万个迫不得已？审至此处，已一无可审，不过是叶红烟和昭信君两个狗咬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