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女曰琉璃（10）[第1页/共2页]

程掌柜更加恭谨地说道：“我做买卖几十年，从未见夫人普通不肯沾一点便宜的。想来夫人风骨之门，得人佩服。”

那女郎约莫也自知说出这番话来有失教养，但是实在是想要那坠饰。便转脸对阿原说道：“这位夫人包涵，是我一时心急，说了不该说的话。这坠饰，我昨日原看中了，要送给初生外甥做礼品的。只因银子不趁手，才本日过来买。不知夫人能不能割爱让我一让，我情愿对女公子做赔偿，这店里随她挑喜好的我来付钱。”

不等那掌柜说话，回身对女郎说道，“君子常言，成人之美。不知公主身份，这坠饰，我另故意要让一让。但是既知公主身份，我为人母，若让我的女儿为公主割爱，是让我的女儿在公主面前自惭形秽，还是教她趋炎附势？这坠饰，合该十两银子，便是十两银子。我不贪这折惠之利，程掌柜！”

阿原见这女郎说话还算知礼，笑着说道：“让一让也没甚么。只是这是我女儿看中的，让与不让，且要她说了算。”

阿启事而哈腰问琉璃笑道：“阿璃，这蜻蜓，你但是喜好想要买回家去？”

当下笑道：“这发环刻的也好。”

一边说着，一边令伴计将那枚发环取出来。倒是与那蜻蜓一样质地，一样玫红，倒没有多的纹刻，只是用古篆刻了几个字。琉璃跟父亲读书认字，这几个字倒是熟谙，刻的是“喜乐由心”。

阿原倒失了笑：“从未见做买卖恐怕本身沾了便宜的，既如此，阿璃你且看看，若喜好，就包了走。不喜好，就留给有缘人吧。”

身子站得挺了挺，对掌柜先说道：“不是诚意要掌柜难堪，请勿怪。”

这话一出口，那女郎、掌柜并阿原，俱是神采大变。

女郎急喝道：“开口！”

她这边急着，她身后的侍女倒是不耐了，出口斥道：“真是大胆！我们公主看上了物件想买，还要低声下气求你不成？”

女郎听得更是焦急。哪有孩子瞥见奇怪物件不想买回家的？何况掌柜是折半价而售。她这般问法，这女公子怎会松口？她早说过能够双倍相付，又说了随她在这店里挑物件。为甚么不跟这女公子谈判？

程掌柜立即应道：“女公子既然喜好，我这便为夫人包起来。只是折价之说，不是我定，倒是售者本身定的。夫人不肯受，小店也不能贪那半价之利，这里另有一件发环，一样是本店寄卖，售价五两银子。就送与女公子罢。”

女郎见阿原不肯松口，有些焦急，还是耐着性子说道：“天然要问过女公子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