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王氏之焕[第1页/共4页]
种卿晓得他这是烦了,略带歉意地笑着,“我这不是担忧你的婚事嘛,我不说了,不说了。”
花媪瞧了瞧门外,笑了笑。“雨刚消停一小会儿,小郎君便在芭蕉下捣土。小娘子再等些时候,老奴去筹办昏食。”
宋清盼点点头。
“钱九郎此次去宋家酒楼,实在是为了钱氏旁支的一名郎君,只是外头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钱九郎到宋家酒楼喝酒。现在宋家酒楼前可挤满了人,都要出来坐一坐。”
只要她来,宋酒便有“好酒好菜”等着她。
“老奴年纪虽大,也不至于记不得事。本日酒楼来了两位钱氏郎君,醉酒的是钱氏的旁支,厥后的郎君是正支的钱九郎。”
说话的是一旁的郎君,他头也未抬,一手拿着书,另一只手随便搭在桌沿。荼白衣袍被穿过回廊的带着水汽的夏风微微吹起。
“酿酒之人都已故去,哪另有留仙酒?”
本朝律令规定,凡是女家违婚,须受监狱一年。平常人家或许只能进监狱,但在富庶人家,按赎铜的端方来办,统统都是小事情。
宋清盼乖乖点头,窝在宋酒怀里盯着墙角的草丛看了好一阵。直到花媪来叫两人用昏食了才分开。
“店主好战略啊……”
王之焕将书丢在桌上,没了看的兴趣。“你本日话太多了。”
“你这回到临安做甚么?我传闻你未过门的小娘子跑了,还带着个三岁孩童。是不是真的?”
“嗯。”王之焕淡定地翻着册页,仿佛种卿说的与他无关似的。
宋清盼这才放手,把锄头交出去。两人在芭蕉下倒弄了一阵,终究将蛾子埋好了。
芭蕉下的石板湿漉漉的,宋清盼蹲在芭蕉树下,手里拿着把小锄头不断地刨土。
阿盼这是要挖个小坑将它埋了。
日已西斜。
“将军,不要叫我三儿,我是白雨。”
宋清盼回过甚,圆溜溜的眸子子看着宋酒。宋酒这才想起他是富人家的小郎君,又整日待在屋子里,天然没见过蟋蟀。
“好的,三儿……”
“白雨,忘了端方了?”
天气暗沉,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廊前的水池子里映出一个缓慢跑过的身影,油纸伞旋开的雨滴散落在池子里,泛动出一圈圈的波纹。
“不可。”
一年前种卿光临安城办事,偶尔尝到留仙酒,就以高价买了两瓶给王之焕带去。谁知路上遇着匪人,打斗时碎了一瓶,独一的一瓶本筹算与他共饮的,谁知王之焕竟将它据为己有。
传闻钱氏九郎呈现在宋家酒楼,她哪有不去瞧一瞧的事理?即便她现在和林路桓一起,但这事对宋雪滢来讲就像时髦的衣裙她必须是第一个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