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3页/共4页]

洗墨还要挣扎，但他那里抵得过李全的力量，硬是被堵着嘴扯开了，张兴文抬脚便走，好似摆脱了甚么脏东西一样，头也不回。

李全点点头：“我信你，可我信你有甚么用哪？你再不平，那也是老爷的兄弟，我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几近于私语，“表女人这件事，实际动手的是二娘子不错，可背后有没有三爷的教唆，三爷在内里到底掺合了多深，你觉得老爷内心没有迷惑？可又如何样呢？老爷不能查哪，真查出点甚么，老太太的两个后代都不洁净，你想她能不能发疯？清官难断家务事，老爷在内里再本事，回到家里也只好就这么胡涂罢了。”

后一句多少起了效，洗墨磨蹭地爬了起来，李全把承担塞到他怀里：“去吧，主仆一场，你不给老爷多找费事，就这么去了也算好聚好散，今后你遇着甚么过不去的难事了，说不准还能来求求老爷，要再闹得不像话，将来可连见面都难了。你想想，是不是这个事理？”

李全此时倒叹了口气，移开了捂住他嘴的手，低声道：“我劝你诚恳走吧，你和三爷能较甚么劲呢？”

这被关着的人天然是张推官的小厮洗墨了，牵机在他的把守下失窃，不管如何，他都逃不了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张推官鞠问完他后就把他关起来了，一向关到现在，这事措置得有端倪了，才来措置他。

“……”洗墨不成置信地瞪大了眼，“三爷，你、你不肯认？”

张推官走出来，在椅上坐定，语声平平隧道：“起来罢。”

张推官悄悄听他说着，这些来龙去脉，他早已审出，也早就听过了，但他逐出洗墨的心机已定，倒并不吝于再多给他最后一点时候，让他宣泄一番。以是直到他连哭带喊地说完了，才道：“我晓得你没有害人之心，但你戒心太弱，我先已叮咛了你，第一守口如瓶，第二不得听任何人进入书房，你没有一条做到。这回表女性命大，这场祸算圆了返来，下回呢？”

中间有人走过，洗墨眼角余光瞄到一片锦缎衣摆，揉着眼睛一昂首，便见一个少年的背影正往门里走，他一个激灵，如见拯救稻草般忙扑上去：“三爷，三爷，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