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2页/共4页]
张老太太坐在一旁,插了一句:“老二家晓得这事没有?”
张推官就走上前两步,把松哥儿放下来,谨慎地推着松哥儿本身往前再挪两步。
钟氏有些忧心肠叹了口气:“唉,只怕二弟那边要不消停,老太爷也不知有没有话说。”
张老太爷听到了就说:“唉,那老二可得生恼了。老迈,你真不肯过继良勇啊?他是你嫡远亲的侄儿,照我的意义,总比外人亲些。”
正各有各的心机间,二房的人也来存候了。
张兴志一肚皮算计一句没来得及倒出来,先当头挨了一闷棍,如同釜底被抽了薪,目光在张推官和松哥儿间来回乱转,脑筋都停摆了:“大、大哥?!”
钟氏问道:“老爷,这事预备甚么时候在家里说开了?”
松哥儿把一碗青菜鸡丝粥吃得干清干净,小娃儿家,肚子填饱了,别的心机就少了,他瘦肥大小的一只,洗洁净了躺在钟氏和张推官中间,没多大工夫就睡着了。
至于此地,归恰是要走了,就闹出来也无妨了。
张推官扫她一眼:“几时说好了的事,我如何不晓得?二弟提过几次,我都没承诺罢。”
按察使司是实权部分,张推官能升这一步,算是稳扎稳打。
马氏想一想,心都痛得往下滴血了,她当然不肯意把张良勇过继出去,让他得这个便宜,可现在大房另择了人选,那一大笔家业叫别人占去,今后和二房一点干系也没有了,她更是不能忍耐啊!
张推官稳稳地直视着他:“畴昔如何办,今后还如何办罢,良勇有爹有娘,缺了甚么不成?”
月朗守在外间,听得内里低低的说话声垂垂歇了,蹑手蹑脚地走出去,把桌边的灯吹熄了。
张老太爷本年已六十六岁,精力大不如前,晓得了张推官从故乡另行过继子嗣的事,固然大为惊奇,但没多少力量动肝火,只是有点颤巍隧道:“老迈,你这事办的——如何都不事前和我说一声,实在是莽撞了些啊。”
“就明日罢,李全抱着孩子光亮正大地返来,并没瞒人,与其让别人胡乱猜忌,不如乘早明说。”
张老太太挑着嘴角笑了笑,不着声了——归正她没得儿孙过继给张推官,那张推官要过继谁的,就和她不相干了。不过继二房的还好呢,张兴志就是捏着这一点,一个做弟弟的也如老封君一样跟到长兄任上,多年来给她添了很多堵。现在他梦碎了,必定不肯善罢甘休,到时候这亲生的两兄弟闹起来,才叫都雅呢,她尽管看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