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页/共4页]

她在乎的并不是老夫人的责备，而是老夫人话里成为了共鸣的内容。

她抬手一揖，转成分开亭子。

那道身影就站在一丈开外，毫无动静。听到楼湛的声音，才微微动了动，仿佛是在借助阁内微小的光芒打量楼湛。

“看来你也清楚。你可晓得，我国公府里高低也不欢迎你的到来。如果清羽同你结了亲，恐怕出门几步，步步遭人诟病，你嫁过来，只会白白拖累了国公府的名声。”

还管他甚么婉约不婉约！

楼湛非常悔怨，早晓得就直接回府，为何要多生一事，跑到国子监来？

萧淮朝着楼湛的方向缓缓走近，声音悠悠：“我同沈大人是老友，本日闲来无事，便来国子监看看他。”

楼湛沉默着，不晓得说甚么好。

她一贯恭敬老公爷，上前两步，低下了头：“多谢叔父惦记，侄女统统安好。”

但愿别出甚么幺蛾子，顺利消弭了婚约才是。

不料才走出来，火线忽现一道苗条身影，身后的大门“砰”的关上，阁内一片暗淡，视野恍惚。

越邻香的气味在鼻端如有若无，无形的压力却直面而来，楼湛下认识地不想和萧淮离得太近，后退可一步，却撞上了门。

亭内静了一瞬，半晌，老夫人扭头看了楼湛一眼，又望向亭外，喃喃道：“你本年有一十九岁，清羽本年二十二岁，男未婚女未嫁，白白蹉跎了这很多年。老爷感觉愧对你楼家，抱着昔日一个如同儿戏普通的婚约不肯放手，你又迟迟不肯表态，让我儿等你这么多年。”

心中考虑着，火线已是藏书阁。国子监的藏书阁年代悠长，呈古塔形，分为三层，楼湛猜想沈扇仪该当是在第三层，便直接推开大门走了出来。

萧淮紧追不舍：“嗯？”

踌躇半晌，楼湛还是走了畴昔，守门的老头看她一眼，竟然一眼就认了出来：“楼大人？是来找祭酒大人的吗？”

前堂里一下子清净很多，左清羽唔了一声，笑得高雅：“那父亲，孩儿也退下了？”

漫无目标地走了半晌，火线豁然开畅，楼湛眯了眯眼，昂首一看，不知不觉地，竟走到了打杂过一年的国子监。

楼湛抿直唇线，低下头，目光冷冷地瞥了眼身边神情泰然自如的左清羽。

“玲儿！”她身边的妇人神采微沉，瞪她一眼，“闭嘴！老公爷都没说甚么，你插甚么嘴？”

……不去大理寺了？

楼湛淡淡答道：“申明狼籍。”

……都要见亲戚了？左清羽如何没说还来了这么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