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1 章[第2页/共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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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来凭吊的人多些，陆老夫人忙着号召前来凭吊的亲戚，尚且不感觉甚么，比及人尽散去，想到归天的儿子，不免神思黯然，再想到这一家人现在孤儿寡母，对于将来要何去何从的确一点儿主张也没有，坐在那儿怔怔地悲伤。

燕承锦侧头瞥过来一眼，凌然的目光令她生生打了个寒噤，燕承锦的口气倒是淡然：“……不知老夫人想好好筹议甚么？”

老夫人瞧着却比他还要严峻，呐呐隧道：“……少君，有甚么话好好筹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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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当着外人就不肯让燕承锦抱了，挣下地来，他左看看右看看，想了想，在燕承锦身边站好，也是谁也不理睬，发愤要出一番和皇叔同仇敌忾的架式来。

燕承锦不着陈迹地放下茶水将袖子抽出来，免除老夫人的难堪。本来在他进陆家门那一天，对陆老夫人的称呼就该改口，只是他当时不能言语，故而一向拖到现在。明天燕承锦也是好不轻易才开了这个口，脸颊犹感觉有些发烫。不过叫过这声‘娘’以后，前面再和老夫人说话就显得安闲了很多。

燕凌满脸的气急废弛，捏着小拳头就往又不听话又敢顶撞他的这侍卫身上擂：“我说他是他就是！他就是好人！他就是刺客！就是就是！”又蛮不讲理地批示几名侍卫道：“快把他抓起来，抓归去凌迟正法，诛他九族！”小太子稍有风吹草动就喜好嚷嚷有刺客，是以这些侍卫都有几分麻痹了，嘴上应着，却只是好言好语地哄他作罢，谁也不上前脱手。小太子便擂完这个又去擂另一个，把本身累得气喘吁吁。

侍卫们把他护在中间，却谁也没有服从他的叮咛上前脱手，都显得有些无法。此中一名侍卫小声隧道：“小……少爷，这位是前来拜奠的客人，跟着庄子里的管事一道来的，不是甚么可疑的闲杂人等……”

燕承锦从中辩白出小太子稚嫩的喝骂声，眉心微微一蹙，也顾不上老夫人的欲言又止了，冲着老夫人略一点头，提着衣摆朝着声音来源处仓促而去。

倒是就在这时，模糊约约的鼓噪声从灵堂的方向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