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冰释前嫌[第1页/共4页]
灵越本想说“我已经晓得了是谁害死了我爹……”又怕云夫人又表情冲动,只得说,“我要先出京一趟,接我娘,等接到了,再来都城相聚。”
云夫人一向凝睇着她,没有说话,半晌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
“哦?”
致柔立时辩驳,“爹,你听听哥哥说的甚么混账话?我是女子,那娘是不是女子?奶奶是不是女子?莫非娘和奶奶都难养了不成?往大了说,当今皇后和皇太后是不是女子,是不是也难养?竟将长辈与小人同列,难道不孝不忠,非常混账?”
“娘,我不怪你。只是眼下,我另有要事要办,现在不能留下……”如果留下,只怕还会给家人带来祸端。
“有人相伴,娘不必担忧,也不消劳烦哥哥了。”她和顺一笑,眉宇之间却透暴露一丝刚毅和勇敢。
灵越心头一跳,抬开端来,正碰上她的眼眸,不测的温暖。
云夫人很久才安静下来,打量着灵越,“我方才听到你的声音,还觉得是本身在做梦。再见到你的模样,你即使换了男装,涂黑了神采,我还是立即就认出了你。你长高了很多,出落得更加斑斓动听,跟我想的一模一样。这两年来,你去了那里?如何会晓得到这里来?”
灵越咬紧了嘴唇,等候她说下去。
“娘啊……娘……”多少酸楚,多少委曲,又有多少痛苦,尽在这一声声的呼喊当中,化为流淌的热泪。
“真的么……”云夫人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她不会恨我?可我睁眼闭眼,就看到老爷的亡魂在我面前,他指责我,对女儿如此无情无义,白费了他的一腔用心……我虽将那孩子赶走,倒是日夜忧心,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地府之下,我有何脸孔去见老爷?”
灵越长话短说,隐去那些痛苦的经历,只说本身去了泸州沈伯伯家,偶遇故交,方知云家已随云随风进京,本身在街头撞见了绣珠抓药,方才乔装出去探看。
云夫人不明以是,但见她神采凝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早去早回,记得回京捎个信儿。”她依依不舍地将灵越送到门口,“出门在外,凡事多加谨慎。”
房中一股浓浓的药味,一个声音俄然突入耳鼓:“刘大夫,你来了!你快来瞧瞧,我娘昨夜咳了半宿,老是做恶梦。那安神的药,吃了也老是不见效啊……”
云夫人望着空中的一处虚无,又似望着某一小我,“我的这个女儿,生下来运气多舛,及至长成,多智近乎妖,老爷爱之如珍宝,我却视她如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