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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烨追了一圈没追上，看着抖得咔咔响的斗柜，肠子都悔青了，他也不晓得本身是如何了，完整节制不了本身的脾气，明显晓得打孩子是不对的，却脑筋昏下了这么重的手。尽力让本身的声音和缓下来，道：“你出来。”

“好。”朱烨同意他的打算，这里固然已经设告终界，但最好还是有人守着。

“都出去。”朱烨太阳穴跳着疼，把统统人包含墨斛都赶了出去，关了客堂大门，坐在沙上看儿子撒泼。

“你还吼他！”客堂门被人一脚踢开，砂爷肝火冲冲拄着拐杖走出去，前面跟着一脸惶恐的管家，见朱烨伸动手正在柜子底下掏，怒道，“你不打他他如何会缩在角落里？你多大的人了？越活越归去，还打起孩子来了！”

“呜呜――”小狐狸被他的手指触到，出不幸巴巴的哭声，小毛爪推推推，把他的手指推了出去，回身，用屁股对着他。

“你给我出来！”朱烨提大声音道，“一个男孩子，碰到事就缩在角落里成甚么模样？”

“你别说了！”砂爷二十多年了从没这么大声对朱烨说过话，连拐杖都忘了拄了，大步流星走到斗柜中间，哈腰温言道：“宝贝出来，爷爷带你吃好吃的，你爸不对我攻讦他。”

“我如何不能来？我再不来你该用电视机砸他了！”砂爷气得头都竖起来了，用拐杖点了点地上的破遥控器，又点了点朱烨，“孩子才多大？闹一闹打个滚，你哄哄他讲讲事理，莫非他会不听？再不济你别理他，等他哭完了攻讦他也好，你打他干甚么？他哭闹他不对，你打人就对了吗？你是如何当爸爸的？”

“他说‘孩子是你的，你是他爸‘……话说他爸不是我吗？你是寄父来的。”墨斛说，“他之前不都是说‘你寄父’或者‘你爹’的吗，并且他那语气如何听也不像是干爷爷啊，亲爷爷都没那么亲。”

朱烨打完低头一看，手里拿着的竟然是电视遥控器，都被他给打散架了，后盖不晓得飞到那里，电池也丢了一块，心一惊，顿时悔怨了，哈腰想去看他屁股。

砂爷见他确切是悔怨了，道：“算了，你忙你的去吧，孩子交给我。”说着往门外走去，连拐杖都忘了拿。管家赶紧把他的拐杖捡起来，跟着出去：“老爷，我来抱孩子吧，把稳您的腿……”

前半句听得朱烨想吐血，后半句连血都吐不出来了，烦躁地挥挥手：“算了跟你说不清楚。”

墨斛看他们走远了，渐渐踅过来，小声问朱烨：“爸爸的腿甚么时候好了？明天不还瘸着呢么？明天如何连拐棍都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