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悲喜自知[第2页/共5页]

身后传来悄悄的脚走声，是谁？我懒得理，呆在树后不动。紧接着又是另一阵脚步声，唉，没想到躲到这里都得不到平静。

远处传来模糊的笛声，呜哭泣咽，凄婉*。如此团聚佳节，有谁同我一样望月伤怀？

“对了，弘晖呢？”我蓦地想起阿谁曾经给我带来无数欢乐的早夭的小生命。他走得可宁静？

弘晖的死让贝勒府堕入了哀痛，福晋更是一病不起。躺了两天后，我打起精力去给福晋存候，她还躺在*上冷静堕泪，几天不见，她好象一下子老了很多。

“没有，只是出来透透气。”月莳的声音多了几分高兴。看模样，这个月莳和十三阿哥像是两情相悦，语气中完整不粉饰见到对方的欢乐。

“夜深露冷，归去吧！”我情不自禁地对着他的背影悄悄叹道。

中秋节到了，胤禛带着福晋入宫赴家宴，我和小冉吃过福晋分发的月饼，聊了会话就把小冉打发走了。

笛声已收，他仍鹄立风中，略显薄弱的身影与夜色溶为一体，好象一个错眼就会消逝不见。

快走到院子门口，远远见桂花树下立着个苗条的身影，是胤禛！这么晚了，他站在这里干甚么？不肯碰上他，我闪身躲到路边的树后。

“奴婢感觉有些气闷，以是出来透透气。刚秀士多，没来得及给四爷道贺。恭喜四爷新婚大吉，早生贵子。”顺溜的道贺声情真意切。

“贝勒爷已经把大阿哥收殓了。”小冉也有些哀痛，“爷还叮咛说您照顾大阿哥辛苦了，让您好好歇息，这几天就不消去存候了。”

他背对我立着，微微昂首看着盛开的桂花树，不知他在想甚么？清冷的夜风吹动他的长袍，他就那样直直地站着，我远远地看着他的身影。月光如水，统统显得那么缥缈，那么虚幻。他的背影很孤单，是的，孤单。他贵为皇子，有父母、有兄弟，另有浩繁的妻妾，为甚么还会孤单？

“承你吉言。”胤禛的声音不见高兴，反倒有些压抑，“月莳……”

但是但愿一次次地落空，太多的绝望让我不敢再有任何的等候，莫非我真的要永久留在这里，做别人的小妾，每天看着别人的神采行事，等驰名义上的丈夫偶尔的存眷？

又是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话。

想起刚才他的和顺，另有现在的哀痛，莫非说他也喜好月莳？我被本身的设法吓了一跳。月莳、桂花、桂花树下哀痛的胤禛，这又是如何一个老套的故事？不过，这又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