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夭折[第1页/共9页]

“但是，那毕竟是个未出世的孩子，我也是那孩子的四叔，血脉附近。”高廓内心还是不忍。

陈涴走出内殿，看到刚才端药的侍女拿着一碧玉小盒走过来。侍女向她施礼，陈涴问道：“你手里的是甚么？”“禀娘娘，这内里装的是龙涎香，殿里的苏合香快烧完了，奴婢才拿此替代。”

陈涴内心虽明白高纬是因为斛律雨比她懂军事，才把虎符交给她保管的，但是还是因为高纬一点都没有奉告她而黯然悲伤。

两个寺人对视了一眼，即使不明白高湛是如何了，也还是说道：“是。”高湛闭上眼，右手拇指不断地转动着佛珠，嘴里不断地念着大悲咒。

脑中灵光一现，对陈涴说道：“小涴，你去柜子里把一个檀木盒子拿来。”“……好。”陈涴找了半天，才找到那盒子，一捧在手里就沉甸甸的。

陈涴的手微微颤抖，哽咽道：“姐姐，你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疼痛就是她分开你的前兆！”

乾凤宫内殿

斛律雨喝了一口茶，点了点头：“那就好，此次他受大苦了，他没事了我就放心了。”捂嘴打了个哈欠。

侍女走到小香炉前，掀起玉炉盖，用小木片燃烧未燃尽的苏合香，清理了灰烬。翻开玉盒，踌躇了一下，还是将紫色的熏香安设到香炉中，扑灭熏香，盖好炉盖。

邺都有京畿卫十万，禁军三万，统共十三万，这还是裁军后的成果，文宣帝天保初年，只要京畿卫七万，禁军一万。

“姐姐大抵是困了，先睡会儿吧。”“也好。”陈涴扶着斛律雨到了床榻旁，躺下。

“那你有甚么体例把这熏香送进乾凤宫？”“几个月前，我能神不知鬼不觉把沉眠香送进玉明池，这乾凤宫里，臣又岂会没人。”

转头对冷轩说道：“明日一早就解缆，争夺尽快回邺都。”“是。”

“已经到了这个境地了吗？”和士开不成置信地说道。徐之才点了点头。“你不是有西域的奇药吗，太上皇每次病发，不都是服用的阿谁药吗？”

“我的女儿，我和阿纬的第一个女儿，就这么分开我了，呵呵……”斛律雨俄然笑起来，笑得很大声，眼泪也笑了出来。

将玉碗还给侍女，挥手让侍女退下。不经意转头，看到了撩起紫玉帘出去的陈涴，问道：“那边如何样了？”

高廓叹了一口气，将熏香还给和士开：“随你吧，本王累了，先回寝宫了。”在亲情和权力面前，他还是挑选了权力，更何况那还是个和他没见过面的孩子。权力对他这个从小身份寒微庶子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