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磨剑 （七）[第1页/共5页]

“服从！”韩重赟兴高采烈承诺一声，纵马靠近宁彦章，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忱。

两边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头顶的天空也变得忽明忽暗。

第一轮摸索结束了。

注1：五代时，因为朝代更替过快，汉厮稠浊。以是军制也非常混乱。大略上，节度使之下设马军或者步军，马军和步军之下又设摆布各厢。厢之下，再设“第*军”，或者“**军”。军之下，则设批示；批示下，设“都”，“都”下则为“伙”，或者“什”。但每个朝代,每一名节度使下，并不同一，窜改狠恶。

四周的袍泽们被骤但是来的打击，吓到手足无措，底子不晓得是该先救济自家火伴，还是持续向敌军射击。而那些满怀着建功立业之心的大小头子们，则神采惨白，两眼发直，双腿像抽了筋般不断地颤抖.....

号角声仿佛北风在吼怒，战鼓声仿佛雷鸣。在风吼和雷鸣声里，约莫六个都的弓弩手，手忙脚乱地从右翼挪动到了自家军阵正火线。对准越走越近的仇敌，奋力射出羽箭和硬弩。

只见劈面那支兵马将士皆穿黑衣，在降落的浓云下，如同一群争食腐肉的乌鸦般，铺天盖地而来。步队中，厢、军、批示、都、伙，各级认旗一面压着一面，层层叠叠叠，品级清楚。（注1）

山脚下的天空顿时就是一暗。正在敏捷靠近的敌军步队较着停顿了一下，然后举起无数面蒙着牛皮的盾牌。最火线的盾牌大要，转眼间就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隆冬时方才割过的麦田。紧跟着，有哀嚎声在盾牌两侧响起，血光飞溅，十几条生命坠落于灰尘。

玄色的步队缓缓向后撤退，留下数百具死不瞑目标尸身。

“呼呼呼呼呼呼......”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班驳的光影里，一簇又一簇黑衣士卒，如被暴风扫过的芦苇般，纷繁低伏。猩红色的雾气环绕而上，被山间的水汽带着，染红了凌晨的天空。

“嗖嗖嗖嗖嗖嗖.....”

“韦城营，白鹿营、灵丘营，全部前压，用弓箭射住阵脚！延津营，汲州营，举盾上前护住本阵！”武英军都批示使韩朴对哭喊声充耳不闻，纯熟地举起一面面极新的令旗。

本来他已经绝望，筹办本身偷偷想体例在力所能及范围内，给小瘦子一些庇护。却千万没推测，自家父亲毕竟还是心软，竟然在最后关头又改弦易张。

“韩将军有令！陈州营遣全部弓弩都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