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3） 山行记[第3页/共4页]

“没有啊，”耍猴人一愣，“赶尸？那得从速避开，我刚才在中间的草窝里睡觉来着，刚上路，你们就赶上来了，我甚么也没瞥见啊。”

“咳，那还不好办，”石锁说：“随便挖开哪座新坟，找不到一个身子啊，安到一起就行了。”

那小猴跳下树来，几步蹿过胡栓等三人身边，阿宁叫道：“它脖子上拴着个绳圈。”

那人摇点头，“不是，我就这一个，我们爷两个耍猴卖艺，没养过别的猴子。”

前面那人衣衫陈旧，背着个破承担，小猴蹲在他的肩头，似是非常熟谙。那人也顺着路向前走，对胡栓三小我笑了笑，点点头，阿宁问他：“刚才我们瞥见一个脖子上有绳圈的猴子，是不是你丢的？”

未几时，一阵树叶翻动声，伴着“吱吱”的叫声，由远及近，很快来到面前，抬头向上看去，公然跑来一群猴子，踩着树枝蹿蹦腾跃，偶然象荡秋千一样，一荡老远，前边一个小猴，在树杈间蹿来蹿去，后边一群猴都象是在追它，一时闹得四周的树林，一片清净。

“好，”耍猴人看来是个豪放人，“明天就摆一摆龙门阵，你们若遇见这些人，也好谨慎一点。刚才说到这个张神箭，便是江湖四奇之一，按排行，他排第三，此人名声最坏，品德最差，仗着一身技艺，盗窃掳掠，无恶不作，既不讲事理，又不讲信誉，既抢富商行旅，又抢贫民百姓，还常常黑吃黑，有奶便是娘。”

坐在树下，山风吹过来，非常风凉，耍猴人问胡栓：“这个赶尸人，畴昔多长时候了？”

“宁山县顾家庄。”

一起前行，山路崎岖，走过十余里路，日已西斜，三人加快脚步，俄然路旁一个灰色的小身影一闪，阿宁说：“又一只猴子，只是不晓得是不是阿谁。”

耍猴人向前张望了一阵，山路盘曲，前面荒草树木富强，连小我影也看不见，更不见甚么赶尸人。但他还是踌躇着停下脚步，说：“赶尸普通走得慢，我还是歇会吧，那种事遇见了要不利，你们焦急就先走吧。”

“你懂的真多。”阿宁望着胡栓说。

“唉，”胡栓听他说这句话，不由叹了口气，“提及挨坑挨骗，我们中国的老百姓，那但是说也说不完了，偶然很简朴的事理，也不去想想明白，让别人一哄一骗，睁着眼睛就被骗。拿我们两个那回碰到过的黄沙会来讲吧，贫苦百姓让别人一煽动，就信赖甚么大神保佑，刀枪不入之类的大话了，有多少人在争斗中家破人亡，并且死了的伤了的，实在都一文不值，完整不值当，这就是我们国人的愚笨，老赵说得对，在国人的学问和品德，没有觉悟之前，象孙中山先生那样的反动党，想救国救民，也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