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小山村[第1页/共3页]

石锁笑道：“那你跟我们去直隶吧，胡栓家的胡老伯父，可诚恳刻薄了，见了你必定特欢畅……”

正说着，从街口跑过来一家人，一对中年佳耦，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石锁走上去问：“你们瞥见谁丢了甚么东西没有？”

“不晓得，”那男人摇点头，接焦急三火四地说：“快跑吧，大兵将近进村了。”说完带着一家人仓促而去。

胡栓掉转话题说：“阿宁，这个承担里另有一身衣服，我看，你不如换上，扮作男人，这年代，你一个女孩儿家，在路上轻易引发别人重视。”

“快走吧快走吧。”石锁催促道。

胡栓想了想说：“本来，我们想到这里投奔孙中山的军队，成果倒是大失所望，完整不是我设想中的反动军的模样，只好先回家去。你呢？筹办如何办？是在姨家住着呢，还是筹办到别处？”

找了半天，却无纸笔，胡栓就从院里拣了块砖头，在灶台上方的墙上写下：“姨：我和爸妈走散了，逃到这里，发明你们不在，就睡了一夜，过几天大兵撤了，我就回家去，如果你们碰到我爸妈，奉告他们我安然无事。阿宁。”

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阿宁找着了粮食缸，淘米做饭，对胡栓说：“我只认得几个字，还写不好，你替我写信吧。”

过了半晌，石锁返来了，说道：“我扒着墙头向外看，见村里有人象避祸一样向村外跑，远处仿佛有人马的动乱声，别是那些天杀的大兵过来了吧。”

石锁不在乎地说：“咳，一百多里算甚么，我们从故乡到这儿，走了好几千里了，一百多里，小意义。”

石锁一摇脑袋，“我最不爱听谁卖悔怨药，我跟你来，又不是图的吃香喝辣，弄成这个模样又如何样？我看那，是你找的处所不对，要不，就是没找着端庄人。”

公然，村外有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阿宁惊骇了，说道：“我们快跑吧。”

“好的。”阿宁痛快地承诺着，拿过承担钻进庄稼深处，过一会换好衣服走出来，衣裳大一些，袖口裤脚都挽起来，把头发用布包住，脸上也抹了土，猛一看就象一个肥大伙子。

正在商讨，听得内里大街上有动静，石锁说：“我去看看。”

歇了一阵，三人起家寻着地里的巷子，不分方向地往前仓促而走，只想离村庄远一点。胡栓问阿宁：“你说的阿谁娘舅，家在那里？我们就直接奔那边去吧。”

阿宁说：“你们去那里，我就跟你们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