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小邮差[第1页/共4页]
胡栓听得如醉如痴,石锁对他说:“我在爱晚亭听他们会商这些,便是如许。”
熊大刀笑了笑,没理杜如淮的抱怨,转头对胡栓和石锁说:“你们既然是南下寻觅孙先生反动党的,那就是有志有胆之人,我们对如许的人向来佩服并恭敬,你们也别大哥、先生的称呼了,叫我老熊,叫他俩老严、老杜,今后我们就是一家人。”
熊大刀说:“上船再说。”胡栓在河岸边一棵老树上,拴好驴车和马匹,然后一行人跟着老杜走上船,钻进船舱里,那船舱内只要一丈来长,放着些灶具之类,空间不大但甚为整齐。熊大刀向大师做了先容,老杜叫杜如淮,以船为家,就象一个乡间渔夫,实际是一个有学问的人。老杜解开熊大刀腿上包裹的布条,察看伤情,那伤口处乌黑肿胀,明显已经发炎。
胡栓插嘴道:“熊大哥,你说的这个‘何兄’也是你们的好朋友吗?也象严加实大哥如许有学问?”
“赵明?”严加实愣了一下,“是不是人近中年,中等个,圆面孔?”
石锁对严加实热忱地说:“我在爱晚亭,见过你。”胡栓一听,欢畅地说:“是吗?严先生,我传闻常有学问高深的人,在爱晚亭里议论时势,一向想去那边请教,只是没能如愿。这回好了,我能够好好就教了。”
杜如淮查抄完伤口,抬开端来对熊大刀说:“你硬闯警局,如何能行?那些人再窝囊,手里的枪也不是茹素的。”他一边说,一边将一个泥炉搬到船尾,把一个大茶窠灌满水,放在炉上,扑灭几块干柴,烧起水来。
那斗笠男人抬开端来,见是熊大刀,放下鱼竿,从船舱里拿出跳板搭在岸上,走过来吃惊地问:“如何了?受伤了?”
巷子局促不平,一走一滑,驴车一起颠簸,熊大刀偶尔皱皱眉头,却不吭声,胡栓问:“熊先生,你的伤如何样,是不是得先找大夫看看?”
胖瘦二人忙不迭地找纸找笔,工工致整地写上姓名,递交给石锁。石锁叠好,当真塞进衣袋里。
石锁赶着车,胡栓骑着马,出了小村庄,沿通衢向南走,走了一阵,垂垂阔别了小村落的视野,石锁看看附近无人,将车拐上一条小叉道,到一个小树林里,将车停下,胡栓上马,过来便解车上二人的绑绳,那胖瘦二人系的绳扣非常紧密,胡栓和石锁费了半天劲,方才全数解掉。
严加实说:“那篇新式文章,用的口语,读来浅显上口,内容嘛,我凭影象,给你们复述一下。”说罢,便边回想边复述,有忘记的部分,便加以概括,默述一遍以后,说:“这文章大要夷易,含义甚深,对于几千年来中国社会文明中腐朽式微之处,停止切确点击,对积敝之深,流毒之广,都停止了鞭挞,并且更首要的是,文中表达了对光亮的巴望,对暗中的抗争。再有,鲁迅先生的文风,信手拈来,轻飘快意,当真是嬉笑怒骂,皆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