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西洋戏法[第2页/共4页]

万传授不肯意拂两个年青人的兴，便承诺了，因而四人分离，丁常有单独上路，万传授三人直奔戏台而去。戏台上面，围着布墙，圈成一个圈子，留出门口收戏钱，一个戴着小丑帽的伴计在门口大声喊着：“出色大戏顿时开演，花鼓戏、黄梅戏、落子戏、西洋戏法，样样全有了啊。”

“子玉，”万传授有些焦急，站起家来，“张氏兄弟在湖南，申明狼籍，怨声载道，凡有识之士，无不想除之而后快，若能趁此良机，摈除张氏出湘，不但解民于倒悬，还必然能得遍及推戴，成绩奇迹。”

吴佩孚身材微胖，留着老式甲士常见的八字胡，穿戴一身中式便装，圆口步鞋，他本是清末秀才出身，除了正式场合，并不爱穿那身烦琐沉重的戎服。他踱了几步，站住，回身对坐在屋里椅子上的人缓缓说道：“万兄，你说的这些，我能够了解，但我现在不会出兵。”

丁常有说：“名义上，是官方自发，实际上是由皖系的于先生在背后把持，目标是拉拢各派匪贼，为本身所用，并借机肃除异己，同一官方武装权势。段祺瑞固然下野，但他们的活动，却一刻也没停止过，本来，吴大帅对这类鄙陋活动，是不屑一顾的，但我们揣摩着，既然他们出了这个题目，干脆便去添一把火，给他们的大会加点作料，臭一臭他们。”

“若我参与此中，别人必觉得是我暗中把持湘军内哄，本来，孙子有话，兵者，诡道也，疆场上比武破阵智计百出，都是普通，但鼓励别人谋反，我吴子玉是不会做的。”

吴佩孚背动手，在地上渐渐踱着步子。

“万兄，”吴佩孚指着窗外说道：“你留下来住两天，我们象之前一样，咀嚼秋风，纵论经史。”

万传授一想，皖系办的这个行动，动静不小，很能够会轰动三山五岳的各路盗匪，这类事情，去窥伺体味一下，也有好处，因而点点头，“好吧，我们去看看，不过，统统都要谨慎，尽量不要惹事上身。”

吴佩孚笑了笑，“万兄，你是有学问的人，古来有话，做事以忠正为根，刚而塞，强而义，若与张敬尧正面开战，我定勇于精进，直捣敌巢。现在，他内部出了乱子，有人暗中谋反，我只在中间看热烈。”

“是，大帅。”丁常有站起来。

吴佩孚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说：“万兄，本来，湖南的地盘，是我打下来的，但是皖系把持的当局，却将湖南督军一职，授予了张敬尧，我对这事，一向有贰言，湖南地富民丰，乃是风水宝地，我又何尝不想主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