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南下记[第2页/共4页]

“是是是，”中间有人附和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来就是这个事理。”

那中年人仿佛对这话很附和，往胡栓面前挪了挪，说道：“你说到根子上了，特别是‘鼠目寸光’这几个字，算是正中关键，现在的人，只晓得争权夺利，底子不会想想长远，想想今后，拿这些大官们来讲，大到袁世凯，光想着当天子有多风景，也不会看看现在天下上的风潮情势，另有能够回到皇朝期间吗？跟个盲眼驴似的净想功德，这不是鼠目寸光是甚么？”

胡栓听他说得成心机，也来了兴趣，往他跟前凑了凑，这时中间的人都围着方脸中年人围了一圈，或坐或站，听他说话。

这个年代，各路军阀你来我往，地盘归属三日一变，非常混乱，天津向来是各个派系集合之地，抵触斗争更是家常便饭，胡栓心想，本身只是一个浅显的住店搭客，有甚么怕搜索的？因而对店小二说：“没事，我们都是老百姓，他们情愿搜就搜吧。”然后对石锁说：“我们筹办一下，明天就走。”

他们走后，石锁骂了起来，“如何净赶上这类嘴上一套，内心一套的东西，真他妈的不利。”

胡栓没有说话，神采兀自气得发青，他和石锁远来天津，本是来汇合各个共同道向的同窗，但现在落得只剩下本身和石锁两人，和先前设想中的同窗堆积，满腔热血，南下参军的气象，相去甚远，心下非常难过。

院内有好多房间，这些人被别离赶进各个房间里，胡栓、石锁，另有阿谁中年人，和别的七八小我被赶进一个屋里，进屋今后，见屋内四壁空空，甚么东西也没有，十来小我一出去，非常拥堵。石锁骂道：“这世道，甚么法也没犯，就给抓来，真不讲理。”

大兵们把这些人用枪押到一个空场上，那空场上还堆积着二三十人，也被兵们用枪看着，看来也是刚才抓来的，胡栓几小我和那些人汇合到一起，兵士们号令他们，“朝前走。”

“对啊，”那人说：“你还想能用别的体例出去吗？除非你有硬背景。这类事，我有经历，不消你本身提，他们就会直接跟你要钱的，因为他们的目标，就是要钱，眼睛里盯的就是钱。”

那中年人说：“不但是如许，大到将军元帅，小到兵痞官绅，都只看到面前好处，只要能弄到手的，都不择手腕，大师都象一群没脑筋的红眼狗，只看到面前那片肉，最后的成果，就只能是相互残杀，国破家亡。究其启事，就是脑筋还没有退化，象刚才这位先生说的，只看到了面前的便宜，而不考虑这东西本身该不该得，能不能得。佛法里第一痛斥的‘贪’，实在就是说的这个事理，见了蝇头小利，而忘了章法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