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有救[第2页/共3页]

江齐言也终究卸下浑身重担，闭上眼，直挺挺的倒下去。

江齐言冷眼看畴昔，见民气已然不齐，再厉声叮咛衙役，“胆敢有人擅动，皆按谋逆罪论处，杀无赦！”

太医到了，南江城的数万百姓便有救了。

江齐言当然晓得。

耳边是女人轻声细语的嘲弄声，“我晓得了，但是大人这么冲动，我都快被大人勒死了。”

她声音安静，却万分安闲淡定，叫江齐言听了心神一震，刹时复苏。

“陆女人。”

他身形摇摆，几乎从台阶上栽倒下去，幸亏叫人从身后扶住。

是乔装成男人的沈清棠，她在他身边轻声道：“大人可不能倒了下去，不然这满城的百姓就要将我扯破了。”

沈清棠强装平静，摇点头，“或是人有相像罢。民女从未去过上京，想是没有阿谁福分能见过大人。”

评脉问诊，问的还是之前大夫问的那些话。只在最后深深看她一眼，如有所思道：“我与女人是否见过，总感觉有些面善？”

人群开端攒动，有窃保私语声。

百姓中不乏前次在府衙前肇事者，曾亲目睹过那刀子直挺挺朝着人脖颈处落下。瞬息间，人头便已然落地，轱轳滚在脚下。

“我晓得。”沈清棠眉眼微弯，含笑看着他，“江大人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南江城里有大人，是南江百姓的福分。”

沈清棠声音悄悄，说出的话倒是一语破的。

身边的衙役惊呼。

沈清棠得了江言齐的命过来见吴牧。

那碗混着血腥气的汤药被灌进喉咙，他止不住的呛咳。

高烧刚退，江言齐的头另有些昏沉，强撑着身子坐起来，问采薇，“陆女人呢？”

江言齐来之前，太医便已同衙门里的大夫会过话了。晓得了瘟疫的大抵环境，也晓得了衙门里住着个女人，她的血对于医治疫病有奇效。

只要个别胆小包天的敢在人群里愤然诘责，“非是我等胆小妄为，只是府衙从始至终也未将我们百姓的命放在眼里。府衙清楚有药，却一日只限十份。试问大人，南江城里每日有多少人在死去？”

衙门里每日十副，只救沉痾垂死之人。

每日南江城的灭亡名单都搁在他桌案上，从开端的几十，几百，到现在的上千……

“官府办事，何必跟尔等交代？”

“大人！！”

她几次进宫，想是当真叫他见过也未可知。

胆怯从心头爬起，垂垂满盈满身。

沈清棠排闼出去，她又换回了女子打扮，一身青衣素裙，难掩她色彩清丽，只神采因失血过量甚是惨白，平增了几分病若扶风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