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疯病[第1页/共3页]
哪有甚么心药,不过是自食恶果的报应。
裴景明叫她哄得熏熏然,热气上头,不疑有他,接过酒来一饮而尽,搂着她便上榻去。
这话一出,曹辛玉神采马上变了,眼里又惊骇又可骇,扯着身上的被怯怯今后躲,嘴里喃喃道:“你也是来要我命的!”
衔雪院里,沈清棠看动手里的小瓷瓶,低语喃喃。
沈清棠也来安抚她,“嫂嫂别怕,清棠没有死。你不是见过我了吗?我们还在祖母那边一同吃过早膳的。”
瓷瓶里头装着的恰是乌头毒药。
原是她此前想关键死的阿谁妾室不知何故,竟然没死成。又叫曹辛玉不谨慎瞧见了,误觉得是冤魂索命,这才吓出了病来。
行露仍旧住行马巷里,每日喝茶弄花,好不清净安闲,只每天还得对付裴景明。
沈清棠挣着身子从他怀里退出来,冷冷看他,“甚么我想看到?我与他昔日无怨,克日无仇,我可从没存过害他的心。”
在场人无不掩帕落泪。
一旁人都在身边劝着,好久才垂垂歇了。
“乌头酒……”
行露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狠厉,很快消逝不见。
她又哭又笑,来拉沈清棠的手,“真好,你没有死。你不会来要我命了,对不对?”
曹夫人抹一把悲伤泪,心伤不已,对裴老夫人道:“非是我家用心肇事,只是我这个女儿自来你家便没停歇过。之前是落胎小产,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我们做父母的看着,内心实在是疼。”
她娇声催促,“公子快尝尝,这是我新买的合欢酒,一会儿我们……”
日头正沉,沈清棠立在廊檐底下转头看。
行露内心嫌他烦,面上却笑盈盈待他。
向来没有甚么病痨鬼,有的只是他用来讨女人欢心的手腕。
这药是裴琮之给行露的。
可眼下间隔她嫁进侯府,也不过半年多光阴罢了。
现在曹辛玉一走,这儿仿佛成了他另一个家。他也不回侯府住了,干脆清算了些衣裳在此常住。
光荣本身没有嫁过来,不然一定,她不是现在的曹辛玉。
曹辛玉一走,裴景明便来求裴老夫人放行露进府里,“她是姨娘留给我的人,也算服侍我一场。现在她无路可去,祖母便允了我带她返来罢。”
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已然蒙了尘,再规复不过畴前了。
她看着,内心说不出是甚么滋味,怜悯有之,唏嘘有之。但更多的,是光荣。
“好好好。”裴老夫人忙不迭应下,“亲家说的话也不无事理。就让辛玉这孩子归去住些光阴,你日夜看着,也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