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裴公子,我们是不是从前认识?[第1页/共2页]
知县再躬身来请裴琮之,恭敬万分,“裴公子,请。”
女人声音里是粉饰不住的雀跃,也没等康大夫应下,就提着裙,仓猝跑了出去。
一个是干系他乌纱帽的菩萨,一个是干系他宦途的财神爷。
那人收起金令,凛然有度的气度,“这就不必大人操心了。大人只需记得,那监狱里的人,不是你能获咎得起的人物。”
只是这何家自来与官府交好,知县有些游移,赔笑道:“这……裴公子言重了吧?不过是谈笑两声,那里谈得上就调戏了。言重了言重了……”
“原是何公子并未当街调戏,那裴某这无端伤人的罪可就坐实了。既如此,裴某便不能随大人分开了。这监狱得坐,板子也该打下来才是。”
程颂本日衙门合法值。
杖刑二十,关狱一月。
内里的公子渐渐转过身来,日光倾洒在他眉眼间,温润都雅得不像话。
知县现在急得一个头两个大,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的过往是一片空缺。
方才两人错身而过,他总感觉那人的身影有几分熟谙,倒是始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要知那但是天子近臣,就是给知县一百个胆量他也千万不敢获咎了去。
正这时,裴琮之淡淡出声。
骤听这话,沈清棠当即从看炉火的小凳上惊起,连一旁盛着草药的簸箩都几乎掀翻了去。
这如何行?
本来正焦心这裴琮之如果受了刑,该如何向沈清棠交代。忧?之际,就见自家大人怛然失容,急仓促跑去监狱救人。
最后到杏花巷。
正逢一个扎着双髻的小童畴前院跑过来,嘴里嚷着,“沈姐姐,程大哥让我给你带个话,裴先生返来啦!”
那模样,倒像是两人的身份浑然掉转了个儿。
那天青色的裙顷刻沉寂下来,她有些游移,缓缓推开并未紧阖的院门。
在后院熬药时,也是心不在焉,恍恍忽惚。
“康伯,我回趟杏花巷,去去就来。”
知县从未如此复苏,当机立断,叮咛下去,“何家公子何昶,当街调戏民女,按大梁律法,杖二十,关狱一月。拖下去,先行关押待审。”
知县现在那里还顾得上他,向摆布衙役使了个眼色,当即有人上来将何昶拖下去。
她这几日都是魂不守舍,虽说去知县那儿求了情,到底还是担忧。
衙役眼瞧着他变脸如变戏法,满肚子委曲,无处诉,只能生生受下这呵叱,垂首候去一旁。
竟是有内阁之人护着。
何昶张着嘴还要再辩,被狱卒捂嘴强行拖了下去。
苦思冥想,也不得解。
女人俄然顿住,她只感觉这眉眼过分熟谙,仿佛好久之前便该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