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和先生有缘[第2页/共5页]

卫有财见行完了拜师礼，便道：“此后三年，渊儿就拜托给先生了。”

卫有财笑眯眯摆手道：“不碍的，先生不是外人，固然看！”

张生又惊出一身盗汗。

卫有财眯着眼睛，端起茶盏，不急不忙地喝了一口，方道：“三年后是大汤仙宗统考的日子，渊儿当时六岁，刚好是报名测验的年纪。三年发蒙，时候已经很紧了。”

卫有财笑了笑，说：“说过了张先生不是外人，不消太在乎称呼。你把田亩存粮的事再跟我说一说。”

等管家出了门，卫有财才仿佛打好了一个盹，渐渐展开眼睛，问：“老八呢？”

管家想了想，有些艰巨地说：“六爷能打猎……”

他快步走到张生面前，亲身给张生解开手上的绳索，然后狠狠瞪了秃顶老六一眼。

张生思前想后，竟然无路可走。

张生就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卫有财见状也不难堪他，上高低下打量着张生，俄然脸上有了笑容，顿时笑得张生有些毛骨悚然。

大战以后诸事堆积如山，几十个上阵的仆大家人带伤，还死了好几个。墙头和院子里有几十具流民尸首，这些都是要先运出去的。管家又挑了几个胆小心细的仆人去搜刮流民尸身上的财物。大灾之年，多一点财物也是好的。

目睹卫有财神采有异，张生从速道：“我的意义是，小公子福缘深厚，当得起这一字，我并没有甚么功绩。”

看到文士，管家就感觉面善，再细心一看，失声道：“张先生！”

管家想也不想，张口道：“庄上现有一等良田五十三亩五分，二等田一百三十七亩，三等田六十亩。给我们种田的租户共有一百零七户，每户约租田两亩三分。年初卖了些陈粮，现在仓里各种存粮另有两百三十石。”

张生皱眉。

听了一会，卫有财就一拍大腿，小声说：“天下局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固然老子没读过书，也感觉这段好有事理！这先生公然有才！”

卫有财向张生拱手，说：“三年前我儿子，不，犬子卫渊，出世时就蒙先生赐名。三年后又赶上了先生，公然和先生有缘！”

三年弹指一挥间。

三年前张生走得仓猝，实在底子没见过卫渊，现在才是第一次见。只见小卫渊剑眉星目，一双大眼睛生得特别都雅，灵气实足，张生看着就有些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