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黑婆婆[第1页/共5页]

柳元章交代完一应差事，就向后院走去，却见吴妈一脸严峻地抱着柳毅站在花圃中，一边哄着哭泣不止的柳毅，一边瞅着会客堂方向。柳元章走畴昔问：“如何了，吴妈？”

柳元章走到书桌中间，看了桌子上的书一眼，本来是《庄子》的首篇《清闲游》。开篇说的是一种住在北冥大海的叫“鲲”的大鱼，厥后变成一种叫“鹏”大鸟，一拍动翅膀就能扶摇直上九万里。柳毅估计是看到此处，也想着像书中的鹏鸟一样飞上天空了。

柳元章听了这话，立马回身道：“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第二日下午，柳元章正在办公，衙役畴昔陈述：“吴妈请老爷到后院去，说有急事。”

“是呀！”吴妈道，“老身固然识字未几，但也晓得，这《老子》、《庄子》都是玄门的，玄而又玄，普通人那里看得懂？不晓得小少爷为甚么会喜好看这些书。”

柳元章道：“不碍事的，就是有些累了，歇息几日就好了。”

柳元章狐疑：“我从未见过此人，她如何会晓得我的名字？此人来源不明，面孔不善，不像好人。”便道：“是，你来找我有甚么事吗？”

吴妈见了柳元章，仓猝走畴昔道：“老爷，刚才有个疯老婆子闯进屋里来了，一进门甚么都不说，就坐在那边。我问她是谁，来做甚么，她就说认得老爷，是来看毅儿的，说着还要去抱毅儿。毅儿一见她进门就惊骇得哭了，她要去抱，毅儿哭得更短长了，我见她那模样也不像甚么好人，只是她也稳定来，说要等老爷返来，我就抱着毅儿出来，请老爷快畴昔看看。”

柳元章走到书桌前，看着桌上的《庄子》和中间纸上写得越来越像样的“缘”、“法”、“道”、“空”四个字，一时思路混乱，表情沉重。他看了一会儿，把此中的一张纸拿起来叠好，收在身上，然后把那本《庄子》藏在了几本儒学册本底下，叹了一口气，背动手出去了。

黑婆婆像老母鸡似的，喉咙里“咯咯咯咯”笑了几声，道：“看来我还真是不受欢迎呀，也罢，走就走吧，归正也来看过了，见这孩子长得白白胖胖的，我也就放心了。”说着缓缓站起来就往外走，一边道，“不焦急，今后还会晤着他的。”

“老爷说那里话，都是应当的。”

柳元章见她坐了本身的位置，并且打扮这么奇特，内心就很不欢畅，站着问道：“你是甚么人？”

柳元章道：“他既然喜好读书，也是功德，他要看甚么书，你就拿给他，切莫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