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2）葬礼[第2页/共4页]

纸糊的灯笼，一下便摔破了，暴露内里竹篾的骨架。

“我出去一趟，”丁卓沉声说，“如果曼真同窗来了，费事你欢迎一下。”

孟遥的手难堪地停在半空。

丁卓沿着河岸走了，孟遥收回目光，仍旧看着桥下。

只睡了三小时，孟遥就起床了，和王丽梅简朴洗漱，赶去苏家。

丁卓顿了一下，把行李袋搁在地上，“陈阿姨那儿，能不能奉求你多照看。科室忙，我实在再请不出更多假了。”

冯教员拍了拍她的手背，长叹一声，“苏夫人，节哀……”

外婆叹了声气。

“阿姨，”孟遥走上前去，伸手虚虚地去扶陈素月的手臂，“您如果累了就先出来歇息一会儿吧。”

“上午送走了。”

过了一会儿，孟瑜过来喊孟遥帮手，孟遥向苏钦德点一点头，跟孟瑜去前面。

苏钦德倒是冲她很淡地笑了一下，“这几天也是辛苦你了。”

不晓得为甚么这么自觉地笃定着，能够是信赖你也信赖我本身吧。

桥下河水缓流，映着日光，波光潋滟。

“孟遥。”火线忽传来一道降落的男声。

门外响起脚步声。

风吹起，红色衬衫背后鼓起来，又一下贴上去。

曼真，你说的，我践诺，你也必不违约。

家里只要外婆一人，孟瑜吃过晚餐就归去了。孟遥和王丽梅回到家，已是凌晨两点。

孟遥点头。

到中午，孟遥正在帮手汇总记念的名单，丁卓走过来。

孟遥昂首看他。

她出不去，也不会有人进得来。

苏家灵堂撤了，打扫洁净。

好久，孟遥悄悄拉开抽屉，从内里翻出三个硬壳的条记本。高中时候，曼真发起两人写互换日记，这一写就写了三大本。

约莫半个小时，丁卓连同别的一人返来了。

连日的雨，温度降了很多，吹来的风带着清寒。

“没用了，扔了吧。”

吃过晚餐，苏家亲戚筹议好了治丧事件，到深夜，灵堂就安插起来了。

“冯教员说筹办给曼真办一个画展，筹办好了，如果你偶然候，能够畴昔看看。”

站了一会儿，日头晒得人目炫，孟遥过桥往家走。

五点天还是暗的，只要路灯亮着，未褪尽的暗中伴着微雨，沿途石榴花落了，一地的残红。

孟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