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3页/共4页]
她的手攀着他的肩,摸到他肩后的疤痕,她晓得那边还留着她的牙印。她将手指一寸寸移了下来,将衣衽一寸寸挑开、剥下,他的肌肤随她的行动轻微地收缩,仿佛另有些羞怯。她畴昔竟未曾认识到他的身材也是一片奥秘之地,像一条河道逗弄她去摸索底下深埋的东西,一只手都不敷用。直到她抚上他的腰眼,他终而在她的呼吸间悄悄地笑了起来,带着息事宁人的和顺:“男人的腰眼可不能随便摸。”
徐敛眉的眉眼都皱了皱,而后呢喃了一句甚么,翻身到另一边去睡了。柳斜桥也不起家,只举高了手推起车窗,便见一只信鸽单腿立在窗栏上,一双眼睛圆溜溜地往车内看去。
柳斜桥的笑容凝定下来,沉沉的目光谛视她半晌,在她还来不及推求那目光中的深意时,他已轻柔地抱过她来,双手捧着她脸,再度吻住了她。
大浪倏忽打来,将两人衣衫打个湿透,再退潮时,两人仍旧抱在一起。
马车停了下来。
他贴住她的右耳,身子低低地伏下来,同她贴得紧了,令她酥麻的声音降落震惊在她耳膜上:“因为腰眼连着肾……”
就如许,一向走到了海潮的边沿。
唇齿之间是海水微咸的味道,带着情-欲在太阳底下蒸腾,她的手滑进了他的衣摆,摸索到他被海水冲得冰冷的肌肤。两个满身湿漉漉的渔夫渔妇,水光在他们的额头上闪动着滑动着,波浪再扑过来时他们一齐地跳开了,然后他们便笑着一前一后往沙岸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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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布包身,裙不曳地,可不恰是个出外劳作的渔家模样?柳斜桥着意看上几眼道:“渔妇可没有你如许都雅的。”说着又往车内一捞,倒是一块蓝色的头巾:“这也是特地做的,海边风大,不免吹着头发。”
他的眸色背着光,幻出深渊一样的黑。但他的行动却轻柔得令人发指,他一寸一寸地抚过她的肌肤,一分一分地侵入她的天下,就仿佛他向来未曾见过她一样,每一个抚触都带着别致的颤抖。
他扯下信鸽腿上的纸条,特长去拍它:“不准看!”信鸽咕咕地叫喊一声,展翅飞走了。
他侧过甚,在她的颈项间摩挲了片时,她看不见他的神采,只觉被他的呼吸所触之处都变得炽热可感,抿了唇道:“先生。”
徐敛眉动了动,闭着眼低喃:“甚么呀?”
“能够是因为波浪永久只能退归去,永久也不能真的登陆来。”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