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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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是因为波浪永久只能退归去,永久也不能真的登陆来。”她说。
他贴住她的右耳,身子低低地伏下来,同她贴得紧了,令她酥麻的声音降落震惊在她耳膜上:“因为腰眼连着肾……”
柳斜桥看她一眼,不说话,只是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这一回,他吻得极深。
“另有十几里呢。”他哑声道,“我小时候很爱听这声音。我感觉,纵是这世上统统都变了,海潮扑岸的声音却永久也不会变。我老是从宫里偷偷跑出来,到这海边,听上一天一夜,也不会厌倦。”
他笑眯眯地看着她,“但是我想看。”
一叠推着一叠的波浪,拍击到岩礁上,击打出粉身碎骨的浪花,又倏忽退散归去。如是复如是,循环来去永无停止……
徐敛眉的眉眼都皱了皱,而后呢喃了一句甚么,翻身到另一边去睡了。柳斜桥也不起家,只举高了手推起车窗,便见一只信鸽单腿立在窗栏上,一双眼睛圆溜溜地往车内看去。
吃了东西以后,她有了些精力,半躺在车厢里问他:“我们另有多久到海边?”
他侧过甚,在她的颈项间摩挲了片时,她看不见他的神采,只觉被他的呼吸所触之处都变得炽热可感,抿了唇道:“先生。”
她谛视着他的眼睛,仿佛感遭到他通报来的甚么讯息。她一点点、一点点在他的力量下仰躺了下去。
“好久之前你问我,我畴昔有没有喜好过别的女人。”他的嗓音透着*的沙哑,眼中光芒倒是彻骨地亮,“没有,我没有别的女人,这一世,我都是你的。”
柳斜桥推开了车门,笑道:“出来吧。”
阳光透进这架马车里来,辉映出两个熟睡的人影,女人伏在男人胸前,而男人在睡梦中无认识地揽着她,两人的衣物随便地盖在身上,长发缠在了一处。
“嗯。”她不敢错开眼睛。
柳斜桥将那条新裙交给徐敛眉,自去外边驾车了。徐敛眉在颠簸的车厢里研讨这衣裳的款式――这原是条交领襦裙,做得非常简练,印染的蓝花布拼贴起来,将身子扎得很紧,领口袖口边暴露洁白的缘饰,上襦系带之处装点着小朵小朵的红梅花,若不是她特地低了头,还看不出花了如许的心机。
他扯下信鸽腿上的纸条,特长去拍它:“不准看!”信鸽咕咕地叫喊一声,展翅飞走了。
徐敛眉动了动,闭着眼低喃:“甚么呀?”
徐敛眉点点头,“我对易将军老是放心的。”停了半晌,又道:“现在中原大国,也不过齐与徐。我们只要稳住火线的西凉和滇,尽取中原以东,不是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