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鹰扬（12）[第2页/共3页]

“陛下，”陆文淸忍不住插口道，“臣想说的不但单是这幅字上的内容。就内容来讲，不过是修心养性，但是从世子的笔力上来讲，倒是吞吐江山！”

“你也归去，如果他们返来了，顿时向朕禀报。”天子还是眉头舒展，仿佛是有甚么不好的预感，“朕顿时派人搜索！”

陆文淸将书卷交还给侍臣，双膝跪地，说道：“但是据臣的观察，陛下写不出如许的字！请恕臣极刑！”

天子当下召见南虚乾，令他带领羽林新军连夜赶往书院，并令黑龙卫在皇宫内大幅巡查。贰心急如火，还不对劲，再命令统统帝都将士们连夜搜索，一处也不要放过。

陆文淸微微点头。这几个大字他固然看出是世子所写，但也确切出乎他的料想：“陛下先看这后半句，‘以广以博’。此句出自皇家圣物紫玉小巧枪，是枪上所刻铭文的最后一句。从字面上不难了解，是广漠广博的气度和境地。这一句铭文，是我传授给世子的。而这前半句，‘埋头净德’倒是来自铭门的家训，是传自不帝归期间的训言。这句话，臣却向来没有教过。”

“应当没有。”陆文淸答道，“但是世子一贯喜好汗青，喜好浏览豪杰们争夺天下的故事。他应当是从不帝归的别史中看到的这些东西。”

“是有事情要就教夫子。”天子表示一下，侍臣将桌上的一幅书卷递给阶下的文士。“请夫子批评，朕的笔法如何？”

“朕叫他写几个字看看，并没有要求他写甚么内容。美满是孩子本身的意义。但是有人跟朕讲，这字内里藏着些通俗的东西。朕自知学问陋劣，便不敢妄谈。”

“不知陛下告急召见微臣，所为何事？”陆文淸想是因为归鸿讲学的事情，但是在天子的身边却没有瞥见孩子的身影。

天子脸上的喜色消逝，和颜道：“夫子请起，刚才不过是朕的一番考量。朕本日叫你来，便是想就教这几个字的玄机。说实话，朕一介武夫，当真看不出甚么。”

“这个寂笙！”天子闻言，内心倒是稍稍放心，有寂笙在身边，想必不会有甚么伤害。“陆夫子，学院里可有归鸿要好的同窗么？”

“此字笔力刚毅，下笔如一气呵成，中间毫无滞留。但是到处皆是重墨，以世子荏弱的体质，若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信赖他能写出如许的字！能写出来的不过两种人，一则精力饱满，笔法成熟，当是名声显赫的大师风采；二则气度宽广，其思不拘末节，其行可踏山海，其志当存高远！”陆文淸说到这里，不由神采飞扬，他能收到如许的门生，是做教员的一大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