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断肠酒[第2页/共3页]

他抚摩我的脸，又说：“女人大了，就要分开父母，和本身的男人在一起，我们会有本身的家。”

模糊又闻声在远处响起的一下一下的梆声，晓得是五更天了。

“断肠酒发作了。”北冥空一字一字从牙关里挤出话来。

我忙掀了被子坐起来，特长捂住他的嘴，急道：“你找死呢！外头一大波人马要杀你呢！”

我把折叠着的白绫抹胸展开来，心又柔嫩下来了，北冥空在我的白绫抹胸上画了一泼墨适意的折枝并蒂莲。

鬼使神差的，我说：“要你一根头发。”

我说：“你再唱一遍吧。”

北冥空这是在说他爱我，我既动情又有些气恼，说他：“断肠酒如许，你还喝，你蠢啊！”

他放慢些节拍，重头唱：“有狐绥绥……”

他款款凝睇着我，我受不了他的含情脉脉，倒头躺下，侧过身背对他，又把被子蒙头上了，然后就闻声他唱起了歌来。

“你就是解药，哪另有甚么解药，我真是自作孽不成活。”北冥空拧着眉看我，嗬沉沉笑了几下，显得痛苦又风趣，他拿着我的手捂在贰心口上，说：“若我所爱之人与我心心相印，这断肠酒就是再喝上一百坛也不打紧，但是你对我硬起心肠，这断肠酒就叫我痛得要命。你别讨厌我，别不睬睬我，我就不会痛了。”

我抿住嘴点头，严峻得坐了起来，我真怕他会胡来。

北冥空又说：“阿离，我想吻你，你肯不肯。”

北冥空好玩一笑，打趣说道：“你是南海龙宫的四公主，是你父王的女儿，你得在本身的家里。”

他又没端庄起来，我抽手要挣开他，他紧紧握着不放，严厉地说：“传宗接代是最端庄不过的大事，你不要难为情，我是当真的。我们北冥家只剩下我，我这一世只筹算娶你一个老婆，你要帮我开枝散叶。”

乐子无家；

没有别人，只要我了。

我看着他眼底映出的、小小的我，一个恍忽，脱口和他说：“《隰有苌楚》。”

“说甚么？我是不会和你私奔的。”我明显白白奉告他。

他说着掐了下我的腮帮，亲了我一口，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一道烟溜了。

大半夜，静悄悄的宫殿落针可闻，他的歌声显得尤其清澈。

“无裳”、“无带”、“无服”喻指男人无家室。他父母都不在了，也没听他说有别的亲人，就他一个，是很孤傲的吧。

我想了一想，低头说：“我父王不成能承诺你和我的，我不能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