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迎客[第3页/共3页]

马队的骑手们也不跳上马背，只是拽紧了马匹的缰绳，环绕越野车分离成一圈，驰名大汉纵顿时前两步，看模样是马队的首级，年约四十来岁，肩宽腰细腿长，穿戴灰蓝色的贴身单衣，外边套着件羊皮背心，戴了顶宽沿遮阳帽。能够是长年沐浴阳光的干系，那男人的皮肤呈较深的古铜色，一张方脸透着判定和刚毅，眼角可见较着的鱼尾纹，鼻梁矗立略呈鹰钩，咧嘴时暴露洁白的牙齿，操着一副气韵悠长、如同草原放歌般的调子，傲然说道：

那座小丘之上长满了白桦树，马队沿着白桦林的边沿向我们缓慢冲来，水猴子毫不害怕，驱车加快迎上，未几时便与对方汇合。汽车率先停下，谁知马队却没有随之止步，而是环绕着越野车转圈，奔行极快涓滴不收敛气势，直踩得车外草屑四溅灰尘飞扬，马蹄声和呼喊声响彻好久，才逐步停了下来。

几小时后，越野车驶入阿尔泰山脉要地，已靠近中国和外蒙古的边疆，十月初的时节，气候已经较着转凉，不管山坡还是谷地，到处都长满了灰黄色的长草，其间装点着各色花朵，偶尔可见小片的桦树林和清澈的溪流，以及成群的鸟兽。

透过车顶天窗向上看去，天空近的仿佛触手可及，玄色的积雨云逐步集合，阳光穿过云团的裂缝洒落而下，就像是直通六合的光柱。而我们的越野车，更像是六合间的孤傲搭客，在此人迹罕至的山野中固执而傲岸的前行，没有火伴，不知目标，直要去到那梦中的远方。

听我们几人有来有往，杜老头终究又吐出一口烟雾，大声笑道：“我老夫豁出老脸做包管，这里全都是来自远方的朋友，只为了完成安帖伯克老友的拜托。还要劳烦这位豪杰，带我们去见那敬爱的老友。”

我和杜老头也当即坐回车内，只要水猴子不紧不慢，等他关好了车门坐定，那队人马已经将近尽数没入小山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