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心结[第1页/共3页]

“那……那就不能是人家天赋异禀，自学成才？”

卢悠悠嘴上说着，可对上他了然统统的眼神，还是不由有些心虚起来。他能看得出，章若虚想必也能看得出，明显想着帮杜清漪，可被人看破代笔之事，还真不是是帮了她，还是害了她。

“未几。”掌柜看到李祈投来的眼色，擦了把汗，赔笑着说道：“这带插图的话本比平常的要贵上十几文钱，只因画像雕版不易，耗损颇多，多用于收藏本。娘子如果喜好，老夫让人再找几本来。”

“你――”

卢悠悠摇点头，“那倒不必了，只是没看到《游仙窟》在架上，是卖完了还是你这没货啊？”

“呃……这……”

李祈看着她嘴硬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杜清漪跟着清涟不过三年，若说针织女红超卓倒也罢了，那绘像画图栩栩如生，气势别树一帜，可谓绝无独一，岂是她戋戋一介庶女能习得？”

“那可不是你该看的书！”

“娘子见笑了，这话本不过是墨客们闲暇之作，登不得风雅之堂。”掌柜干笑两声，“平常写来赚点银子保持生存也就罢了，写得好的，文才上佳者自是要投科举之路，那里还会多写。”

掌柜见李祈微微点头，总算松了口气，从速从柜台下的暗格里取出一只木匣，翻开给三人过目，“《游仙窟》是本店最卖得最好的话本，这一版才翻印了不过一月，就只剩下客人早已预订的几本，若不是章公子发话，老夫还真不敢拿出来。”

“哎――”章若虚本想问她买书的启事，但见李祈警告似的眼神，伸出的手毕竟还是顿了顿，还了一礼，眼看着卢悠悠抱着书匣告别后便兴冲冲地朝门外跑去。

李祈亦疏忽掌柜的施礼，紧跟在卢悠悠身后走出版坊，伸手将她拉住，“上车。”

不过这倒也是她的一个机遇，给藤原画插图只是一锤子买卖，不是悠长之计。她要留在这里学医寻人，还不知要多少风景，不管在那里，没钱都寸步难行，更何况养小银狐的开消也不小，既然这些话本能让墨客们保持生存，她如果能学习下当初看过的各种小说，学着写点志怪传奇话本，想来也能卖出很多。

马车刚驶出城门，卢悠悠忽地想起一事，不由惊呼一声：“糟了！我把清漪mm给忘了！”

卢悠悠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冷静地低下了头。他说得固然不好听，却字字句句都是为她而想，反倒是她初到此处，自发得是，若真如他所言，误人误己，这个结，还不知当如何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