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调兵[第2页/共5页]

她靠近棺木，见他双手交叠宁静的躺着，佩剑，生前他长年挂在腰间身后也跟着他入葬。人死了也不过就占那么几寸处所，不留身前身后名。

屠清雨骂道，“你是谁，你觉得你有发话的资格么！”

屠邱已是死了两日了，这两日除了夜深人静时她有溜去看屠每日，就没出过房门。军医在她胸腹之间绑了白布牢固，说让她最好不要再有大行动。她的性别已经被看破，按端方是该要向上呈报的，只是端木惟真威胁利诱，那大夫家中有老有小，天然也就不敢违逆他的意义。

端木惟真拉住钱小修，她一身的伤他不敢过分用力，却见她却还是斗凶斗狠朝着屠清雨踢着。“你们在姑父灵位前打斗是要他死不瞑目么。”

她想问他东野皇室勾心斗角，到底是那里好，值得他这般冒死。

“少爷。”蛮融在外唤着，他晓得钱小修受悲伤情不佳。少爷在里头安抚他就不该碍眼出来打搅，但是――“屠五蜜斯和姚大人在外吵起来了，仿佛要脱手。”他下不定主张呀，如果动起手来，他该帮谁？

屠清雨听到屠邱的死讯仓猝的赶了返来。她不信的走到棺木前，看着屠邱的遗容，泪流满面，一把拽起钱小修的衣领，“你不是很有本领么，你不是很聪明么，你为甚么不救爹。”她红了眼眶，扇了钱小修一个耳光。

她不能为屠邱披麻带孝，也不能为他清算遗容，那是亲人才气做的事，她钱小修现在算甚么？甚么都不算。他活着的时候轰轰烈烈，死，倒是冷冷僻清。她往铜盆里添了冥纸。

他保卫了东野的江山社稷，已无余力再去保卫他的妻儿。

屠清雨指着姚平仲道，“此人要撤兵！你晓得樊城有本日的局面爹和哥哥花了多少心血么。”

灰烬里异化着未烧完的纸钱，洋洋落下。

“你为了东野的江山，爱人不要了，妻儿不要了，现在连命都不要了。我承诺过娘会带你归去，你却让我失期了。”

指缝中微微透过亮光，自那藐小的裂缝中，她瞧见屠邱腰间的佩剑，那是先皇所赐，是他豪杰的证明，见证了他在疆场上的英姿，奋勇杀敌，也见证了他，到倒地一刻都在保卫东野的江山。

“我晓得人死都是有灵魂的，你如果还逗留在人间，无妨飞回皇宫里看看，你拼了命皇室里有多少人至心为你记念，十年二十年后，除了你的家人另有谁记得你，即便记得吧，也不过是当作一个故事罢了。”